他赶快折回来下坡,手电到处照,才发觉不远处地下躺着的人影。
跑去,抚起她,才看见她脑门上伤到,正淌血,唤她几声,没有反应,合眼晕迷着。
此时,几个手下也随着折回。
金常在从背包中快速取出特地备用的纱棉和酒精,简单给蓝心处理伤口,包上了纱棉。
“找二人负责将你们少夫人送下山,赶快去医院,其它人随我继续找。”
他望着跟前那几个唐普派遣来的手下。
因此,当中一人把蓝心背起,另外一人帮打手电,一起向山下去了,金常在担心的瞧了片刻,叹气,继续和其它人向前找人。
……
凌晨2点多,那轮清月又大又圆,却没人欣赏,金常在和几个手下略微分散了些距离,仍然在到处搜找。
山中某个方位,不时的回荡呼唤声,却一直找不到人,这样子的情形会要寻找的人缓慢没了。
行到一处,金常在才要经过,忽然折回,往草堆中走,手电一照。
而后,只看见了草堆中躺着一人!
他走近……正景诗媛!
她正合眼晕迷在那,金常在莫明心中一惊,几近是抑着气息来到她身旁。
蹲下来,抚起她,手轻轻向她鼻下探,幸亏,还有气儿。
一呼气,他抚抱她,大约扫视她身上,衣物上有脏污,眼下没瞧出什么伤口,转身往背后叫:“人找到了,在这儿!”
躺金常在怀抱中的景诗媛,因为他这声呼唤,慢慢半张开眼,模糊目光中,有澄亮月光,还有张俊逸的脸颊,有点熟悉,此时她头脑却没法思考,没法辨认,虚弱的张嘴想讲话,却完完全全发不发声响。
眼越发重,她从新合眼,最终的意识,是身体腾空,先前躺地下愈渐冰冷的身上,变的异常温暖。
……
凌晨3点乡镇医院“医师,她怎样?”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蓝心,她一直晕迷着没有醒过来,金常在担心问。
“脑袋上的创口并不重,大约是碰撞所致晕迷,具体有没影响,还要看患者醒过来的状况,只是……我们这一带,到底小地方,条件没那样好,要是能的话,你们还是将她送回江州医院去会比较好些,我实话实说。”
中年男医师对金常在道。
“至于那个小丫头,经检查没啥大碍,就有些脱水,吊几瓶葡萄糖就好了。”
“行,谢谢你。”
金常在点头,医师便向办公室走去了。
此时医院,非常静谧,金常在一人坐过道中的排椅上,瞧着跟前两间相邻的病房,一个躺着蓝心,一个躺着景诗媛。
唐普的那一些手下也在,无非是站过道后门边,当中有一人在讲电话,听口吻,仿佛是在听候谁的嘱咐。
走入病房间中,瞧着蓝心睡颜,金常在在斟酌方才医生讲的话,将蓝心送回江州的医院中去医治,可,又怕二小时的车程,她可不可以吃的消,头上有伤,会不会有大碍?
还是先等她醒了,瞧瞧状况罢。
看着这个自己相识多年的女孩,想到前半夜她对景诗媛的心急担心。
有关景夜寒的事儿,她永永远远都那样放心上!
“金先生?”
病房间门边,唐普一个手下攥着手机,小声叫病房间中的金常在。
他转头。
“唐秘书说,要和你说几句。”那手下把手机递来。
金常在接过手机,和他交待:“你在这盯着。”
而后才向外走去,接听。
……
夏天的早上,天亮的特别早。
晨光从窗台洒入,床上之人儿慢慢张开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
正从蓝心房间中过来,想要瞧瞧景诗媛状况的金常在,一进门,就对上景诗媛的眼,先是一愣,而后笑说:“你醒了?”
他的笑意非常舒坦,景诗媛就那样看着,忘记了反应。
“恩?是不是觉的还有哪里不适,我去叫医生?”瞧她不讲话,金常在就要向外走去。
“不是……”
景诗媛的嗓音从背后传出,带些虚弱跟嗓子干渴的喑哑。
金常在折回,瞧着她,到底他本身就是医师,职业习惯,立即从边上倒了杯水,“可不可以试着坐起来?”
景诗媛点头,撑身坐起,右手上还扎着葡萄糖点滴。
金常在为她把后边的靠枕调整了下,景诗媛接杯,低声说:“谢谢你……”
“客气。”他浅浅笑。
缓慢把一杯水都喝了,景诗媛才觉的自己身子中的水分从新通畅起来,整个人都舒缓许多。
“还要不?”金常在还站旁。
她摇头,他就接过杯,放在桌上。
“如今感觉怎样?还可以的话,我有些话想问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