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阿钰,还蛮会讲话的,不像小燕。
“好罢,只是我这儿真没什么须要你作的,要不你回自己房间歇息,权当我给你放半日假,太太出去应该也是不会太长,等她回来,我就提。”
“少夫人,你就真那样不喜欢阿钰么,就要阿钰在你身旁作些事儿吧。”
跟前的女孩满脸可怜兮兮。
蓝心一想,站起身,“如今我要去隔房,少爷房间,我想你即使没有接触过,应该也有听,他性子非常差,如果你铁定要随我,和我一块进去,他要是一个怄气,顺手捡起东西砸向你,你这样年青的小脸蛋儿就毁了。”
“没有那样恐怖吧……少爷他……”阿钰听着,面色一变。
“怎么没!”蓝心忽然接近她,还压低声,抬臂,指头撩起刘海,指着脑门:“看见我脑门上的疤没有?才结痂不长时间,就是给他丢的东西砸的!”
而后又指着另外一处:“再瞧瞧这,是我才进来景家时给他丢的,到如今还有印,你说,他是不是真很暴燥?连我这样身分,他都不摆在眼中,你说你,不是更要他生气,他相当排斥外人进他房间。”
阿钰的面色比方才还要难堪,蓝心窥着她的面色,伸出手拍拍她肩:“因此呀,我就不要你一个小丫头遭殃,你交男友了没有?”
“少夫人,你……你怎么忽然问起这?”
被唬的一呆一呆的阿钰,听说蓝心忽然话题,愣了。
蓝心仍旧满脸语重心长,“要是没有交男友,这张脸铁定要保住,否则往后怎么嫁人,要是已有,那边更得保,否则破相了,男友变心怎么办?”
一幅非常为阿钰着想的模样:“你可以保证你有我那样幸运,如果不是伤在脑门上,而是伤在脸面上,怎么办?”
这一句讲完,阿钰本能就抬臂捂着脸,担心。
蓝心看目的达到,安心了,笑说:“我如今就去少爷房间,你回去罢。”
她向外走,阿钰在背后随着出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少夫人,那要不,要不阿钰就候在门边,你和大少爷要是有什么须要,就叫阿钰。”
蓝心转身瞧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方才能编的她全都编了,嘴都有一些干,这个阿钰还是不愿走,要等就等吧,大不了,她在景夜寒房间中就不出来,还可以怎样!
拧门,进景夜寒房间,才合上,一回头,瞧见那人便正在外厅的复健机上练习。
晌午时她搀他从卧房走到外厅,那时她觉的,景夜寒腿,仿佛比上一回又更有劲了些。
看起来,全都是他近来勤奋练习的效果。
“鬼鬼祟祟,干嘛?
他半狭眼见她,额前的汗滑下鬓边。
蓝心没有答,先向里边洗浴间去,拧了张湿手巾出来,想递他,瞧他两手都抚着复健机,索性抬起脚,抬胳臂给他擦了把。
景夜寒一愣。
她不是第一回给他擦汗,可大多是他躺着时,此时,他忽然觉的心头一阵软。
那感觉,仿佛是打球累了的男生,被女孩帮忙拭汗。
“歇一会罢。”她说。
勤练是好,可瞧他出了那样多汗,于心不忍。
景夜寒点头,由着她搀到不远处的沙发椅上,而后又给他倒来了杯水。
“谁在外边?”
方才她关门时,表情显见不同。
蓝心扬眉,没料到他那样警戒:“秋姨那里派来的个姑娘,说要照料我,我打发不走。”
景夜寒听了,往门一瞧,“才走一个,立又送过来一个?”
“什么?”蓝心听他这话,满脸不解。
“上午,赵显才给调走。”
他简捷说,拿杯喝水,入口又是甜味。
他一贯不喜甜食,可近来,好像已习惯了她加过葡萄糖的矿泉水。
蓝心聪明,很快便明白,忽然又想起,今天午睡前他神秘兮兮对她说的那些话,用心望着跟前的他。
“是你刻意将赵显调走的,是不是?”
他点头。
“那今天早晨所谓的摔倒?都是假的?”她又问。
景夜寒没有答,蓝心就以为真是,心中有些气,即使装给外人,她回来知道了那样心急来查他状况时,他就不知道偷偷跟她说真相么?
瞧她忽然冷脸,景夜寒还不晓得怎回事:“怎么了?”
“怎么了?”蓝心咬唇瞅着他。
又叹气,拉倒,她是他的谁,他怎会想到要替她设想呢!
回头,要走。
“究竟怎么了?”
他攥住她胳臂,近来,这已成为出现数次的举动,非常自然了。
“景大少爷,欺骗人的感情,好玩么?”
“你可不可以先坐下来,我非常累。”
她站着,他坐,如此讲话的确挺累人的。
瞧她没要坐的意思,他妥协:“没骗你,真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