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然和水蔓菁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几个妇女就跪在他们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水小大夫啊,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水蔓菁看了水易然一眼,急忙上前将他们扶起来:“你们先别这样,先起来,先起来,有话慢慢说,你们这样跪着,也没法说清楚啊是吧?”
在水蔓菁再三劝导下,三个妇女才站了起来,“水小大夫,我们找了你好几天了,但一直找不到你,我们的孩子闹得很厉害,特别是我家的孩子,孩子不吃不喝已经三四天了,再这么下去,会活活饿死的呀!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来医馆找李大夫,但李大夫看都没看,就说自己无能为力,我们才发现最近来医馆看病的穷人,李大夫都这么说,让我们去找你!”
什么?水易然勃然大怒,当即就说道:“医者父母心啊,这李大夫……我一直将他当做我的榜样,现在看来,他医德有失,这样的人,怎么担当得起大夫二字?”
几个孩子?水蔓菁急忙问她们:“那你们家的孩子在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爹,我们先去看看。”
几个妇女惊喜的望着水蔓菁,“你,你真的要去看我们的孩子?”
“水小大夫,你们,你们父女两真的是好人,是好人啊!”
“只是我们没多少钱,给不起周家的诊金……”
水蔓菁笑了:“周家那是因为病情重,我剖开了肚子,因此诊金才贵,我们先去看看你们的孩子,走,一边走一边说。”
跟着她们,穿过两条街道,从一条小道进去,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这是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着几十户人家,在几个女人的带领下,很快水蔓菁父女两就来到几家木架的房子前面。
在路上,几个女人告诉他们,一开始只是一个孩子有些咳嗽,他们起先没怎么注意,后来附近的几个孩子都跟着咳嗽,最先咳嗽的孩子不仅仅只是咳嗽,流鼻涕不说,还有点拉肚子。
水蔓菁看了看他们几家,离得都挺近,她随口问了一句:“几个孩子是不是经常一起玩?”
其中一个女人回答她:“是啊,我们几家离得近,几个孩子年纪相仿,他们就玩到一起去了,现在他们都病了,村里的人还说是什么瘟疫,也没孩子跟他们几个玩了,一个个蔫嗒嗒的,水小大夫,求求你,给几个孩子看看,只要能治好他们,砸锅卖铁,我们都认了!”
水蔓菁哭笑不得,砸锅卖铁?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房子,住的比他们家好,哪里用得着砸锅卖铁?
如今正是秋冬交替的季节,这个时候,孩子最容易感冒,早晚温差大,孩子身上穿的衣裳不定,早上原本应该穿两件,但孩子觉得热,就脱了,结果就是感冒了。
“这位……”水蔓菁不知道应该称呼她们为什么,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先称呼她们为“嫂子,你们先别着急说诊金,孩子生病好几天了,我先去看看孩子。”
水易然见水蔓菁这么说,心里很好奇,难道咳嗽也要用开刀的方式来治疗?
水蔓菁见到的孩子是几个孩子里面最严重的,小脸红扑扑的,抹上去正在发烧,鼻子下面红了一片,嘴唇干裂,两只眼睛都陷阱去了。
妇人将孩子抱过来,孩子不大,才五六岁的样子,可好几天没吃饭,孩子看起来很瘦,妇人一边将孩子放下来,一边抹眼泪:“好三四天没吃饭了,孩子都饿得都脱相了,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所有的土方法都试过了,没办法,孩子每天昏昏欲睡,我们这做父母的,恨不得代替他们受过啊,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么多罪啊……”
水蔓菁对她摆摆手:“嫂子,你先别忙着哭,我先给孩子测测温度,看看多少度,然后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水蔓菁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将温度摔下去,然后放到孩子腋下,水易然聚精会神的望着水蔓菁的动作,专心的样子,像一个求学的小孩子一样。
“孩子叫什么名字,性别,今年多大,说实岁,不要虚岁,孩子具体是几天前发病的?”
水蔓菁拿出病例,将孩子的基本信息填上去,她拿起小电筒,先看看孩子的瞳孔,又看看孩子的舌苔,当她抓起孩子的手,发现指尖密密麻麻都是针眼,问到孩子的母亲才知道,这是他们这一带的土方法,据说这样放放血,孩子可以康复。
水蔓菁看着那些针眼,都觉得瘆得慌,头皮一阵发麻,难怪孩子看起来这么虚弱,哎,她对水易然招招手,水易然上前,水蔓菁从孩子腋下取下温度计,拿在手上,熟悉的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六,温度挺高,她将温度计递给水易然,教他怎么看温度计。
然后飞快从药箱中拿出一粒塞肛的退烧药,然后对孩子的母亲说道:“嫂子,你先将这粒药塞到孩子的屁股里面,记得是***现在给孩子退烧,再这样下去,孩子要被烧糊涂了。”
在乡下,很常见的孩子就是那种智力低下、神志不清,他们以前都是很正常的,但后来因为生病,发烧,等温度降下来,孩子是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