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然急忙说道:“这钱我不能要,蔓蔓,爹和你娘早就说了,你的钱,我和你娘绝对不动,不管多少钱,我们都给你攒下来!”
水易然和段氏考虑女儿的将来,以前水易然一直想给蔓蔓攒嫁妆,可水家一直要他供着,没办法,到蔓蔓成年依然没攒下嫁妆,他已经很后悔了,要是再将她的钱用来养水家,他这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爹,我这不是攒了吗?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我自己留下五十两银子,已经够了!再说了,你也给我做助手……我也得给你开工钱啊!”
水蔓菁这番话说得水易然乐呵呵直笑,父女两回到水家,倒头就睡,段氏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习以为常,给水蔓菁洗了脸盖上被子,这才出了屋子。
水蔓菁不知道水易然给了杨氏多少钱,但看杨氏对他们家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就猜测,肯定不少。
有了钱,杨氏瞬间来了力气,这边找人看八字,那边找人算吉日,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将水易城和廉氏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
十月十六,宜嫁娶,宜安土,是一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算命的说这个日子是根据他们小两口的生辰八字挑的最好日子,错过了这个日子,要等到明年才有好日子了。
于是,水家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杨氏尽管对段氏很好,可段氏这人心好,看不得杨氏辛苦,于是,就只能是她辛苦了。
水蔓菁和水易然帮不上忙,找他们看病的人太多了,水家这段时间忙着娶亲,看病的地方都找不到,水蔓菁干脆和黑头说了一声,将他的家暂时租了下来,用来看病。
而马氏,就在十月十五这一天,她还在外面晃,水蔓菁和水易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家,正好遇到一边走一边嗑瓜子的马氏,她肥胖的身体走起来慢悠悠的,像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妇一样,不时望着远处。
看到水易然和水蔓菁,她马上将瓜子揣进兜里,一脸谄媚地凑上来:“哎哟,他二叔,蔓蔓,你们回来了啊?你们吃饭了没有啊?我看你们累了吧,走,走,走,回家吃好吃的去!”
水蔓菁一看到马氏,就不由得想起这段时间村里不少妇人在一起讨论,马氏不想在家干活,又不想被杨氏抓着,干脆就抓着瓜子出来,这家坐坐,那家晃晃,搞得现在村里不少人家看到她就关门,不敢让她进去坐。
马氏脸皮厚,进去一坐还非得等着人家做饭她也不肯走,都是一个村的人,他们也不好意思将马氏赶出去,只好留她吃饭,一次两次,若是天天如此,谁受得了?
现在也没哪家特别有钱,几天过去了,搞得现在村里人看到她就关门,谁也不敢让她进门,看马氏今天的样子,不知道在哪里和人聊了一天吧。
水蔓菁从马氏跟前走过,水易然紧随其后,马氏有些尴尬,讪讪的收回手,笑了笑,就听到前面水蔓菁说道:“大伯母,你怎么这么闲啊?我娘这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我刚刚还听到福婶儿说起你呢,你跑去和他们聊天去了!”
马氏马上反驳:“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那不是请她们帮忙吗?这些婆娘一个个都懒得很,今天我们家帮忙,也没几个人来,娘都快急死了哟!”
马氏虽然嘴上说着急死了,可表情一点也不着急,跟在水蔓菁和水易然身后慢悠悠的朝水家走去。
而前面的水蔓菁和水易然则在想,怎么村里没人呢?这不可能啊,暂且不说水家在罗下庄的地位,单是他们这些年,也没少给他们帮忙,哪家有红白喜事,不管是水易然还是他媳妇儿,亦或者是水易城,都没少去帮忙。
杨氏脾气不好,这一点整个罗下庄的人都知道,不仅如此,杨氏还有些嫌贫爱富,本来这是人之常情,但杨氏将这个特性无限放大了,之后因此得罪了不少村里人,要不是这些年靠着水易然夫妻两和水易城帮忙,水家在村子里,怕是真的要达到无人搭理的地步。
马上一边抱怨,一边说着村里不少人的坏话,水蔓菁和水易然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村里没人来帮忙,肯定有原因的,不能只听马氏一个人说,她说那些,几乎完全无用!
回到家,水蔓菁和水易然果真见水家院子里稀稀疏疏几个人而已,原本娶亲是一件大喜事,可偏偏水家冷冷清清,哪里看得出来办喜事的喜庆?
段氏端着一个比她自己还大的木盆,里面装了几十斤白菜和清水,起码上百斤,段氏个子瘦弱,看起来很可怜,居然端着这么重的东西,水易然将手中的药箱递给水蔓菁,疾步走到段氏身边,一把将她手里的木盆接到自己手上,皱着眉头问道:“这么重的活儿,怎么是你来做?你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儿,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水家的男人呢,不会都死了吧?”
水易然很生气,自己的媳妇儿,除了自己心疼之外,还有谁心疼?不管是马氏还是杨氏,都恨不得把段氏最后一滴血榨干,这么重的活儿,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很辛苦,段氏一个女人,如何能行?
马氏一听这话,马上小跑着上前:“哎哟,他二叔,你怎么说话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