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漪祈当然不会为对这样的人下手而感到愧疚。
自她背后产生的气流使凛漪祈能够像飞行一样滞留于空中,展开的双臂并非为了维持平衡,在她的两手间,过度加速的气流逐渐卷起地上被荡起的雪花,为这本不可见的刀刃附上纯白,旋转的气流此时看来就像是高速运作的锯片,在凛漪祈挥下手掌的同时从她手中弹出,飞旋的风刃由此成型。
对凛漪祈来说,操控气流,也就是风这件事易如反掌,为了这宛如命中注定的召唤,她无时不刻的磨练着神赋予她的力量,光是让前来朝拜的众多祭者一致认同,允许她站在前方这件事,就足以说明她的强大,按着自身想法随意塑造这些没有形态的气流的她,简直是名副其实的“风使”。
卷起雪花的白色风刃呼啸着劈向沭琥被坚硬外皮保护着的身躯,他没有一点反应时间,风刃就自左右两侧划开他比凛漪祈整个人还粗的臂膀,作为尝试来说,她这一次掷出的风刃似乎是小了些,可就算这样,沭琥这刀枪不入的外层表皮也被开出了一道口子,流淌的金色血液从中涌出,顺着他树干似的前肢缓缓滴落在地上,血液的温度当即融化了所落之处的积雪。
痛感撕咬着沭琥的神经,让他的动作越发狂暴,失控似的巨拳每砸到地面一次,地面就会在一阵哀鸣中产生龟裂,柏油马路则是直接被锤打出数个坑洞,每一个都代表着凛漪祈曾在前几秒漂浮于那上方的位置,让人惋惜的是,在怒吼声中无数次抓向天空的巨爪连凛漪祈的鞋边都没能擦到一下,于风中起舞的她仿佛能够随着风一起到达这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般不受拘束,任凭那双让人胆战心惊的巨爪如何袭来,凛漪祈的舞姿也没有产生些许慌乱,在她看来,只用四只眼睛就想看清风的轨迹,未免还是不够用了些,轻巧的转身过后,凛漪祈一下子就飞到了沭琥的身后,俯视着他布满骨刺的脊椎与背部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腥红色肌肉,沭琥的反应不比凛漪祈慢多少,充其量也就是几秒钟的差距,变为失落者后独有的直感让他找到了准确方向,然后再次挥出他的巨拳,这一次,形同战锤的拳头离凛漪祈的身体几乎已没有距离,可这最后的几十厘米间距,却是沭琥怎样也无法突破的,紧咬的犬齿不断上下摩擦,粗糙坚硬的臂膀上甚至因为血液快速流转肿胀了起来,沭琥非常确信,这一拳他绝对用上了力气,他蹲踞在地上的双爪向后划出的两道长痕轻而易举的证明了这件事,现状却没有任何变化,凛漪祈在半空中面对沭琥的拳头纹丝不动,使出一身蛮力想把凛漪祈彻底打碎,反而在积着一层雪的土地上不断向后退去,不过,他当即就反应了过来,是什么让他的拳头没法再向前哪怕一厘米。
强风在沭琥的打出巨拳的一瞬,就从他的正前方刮起,疾风卷起了近邻一带的所有积雪,形成一场猛烈的暴风雪,肌体的力量在这阵狂风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再加上风雪的缠绕,沭琥的四只眼睛都失去了作用,他连前方的道路都无法看清,更别提从这纯白的风暴中找出凛漪祈的所在了,这场风暴的缔造者倒是波澜不惊的漂浮在暴风雪的最前端,她和风暴之间的界线是如此清晰,风暴在她的眼前呼啸,将沭琥变异后的庞大身躯笼罩,他的轮廓无处可寻,背着手欣赏这一幕的凛漪祈则在上风处继续漂浮,没有一根头发受风暴影响而被吹乱。
身处风暴内侧的沭琥就不那么好过了,强劲的风速,与风夹杂在一起的冰雪不断划开,刺伤他的身体,比外面还要残酷的低温不断让他流淌着金色血液的躯体变得冰冷,在如此短暂的几十秒内,沭琥的身体表面甚至结了一层霜,霜冻麻痹了他的关节,使他猛烈的攻势逐步减缓,直至他几乎被定型为一尊冰雕。
好在,凛漪祈没有就这样冻死他的打算,在她落回地面,双目恢复至原本瞳色的时候,这场划定了区域的风暴也随之平息,从里面出现的,是已经还原为人形,光着上半身不断活动四肢并叫苦连天的沭琥。
“真是有TM够狠,行,我认输,我投降!”
不得不说,沭琥举起双手以示投降的动作真是十分标准,标准到让凛漪祈鄙夷的眼神比之前还要不留情面,一个男人输掉了由他主动挑起的争端,还有什么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知道错了就别再犯蠢,留你一命不过是觉得那位大人用得上你罢了。”
毫不在乎这之后沭琥发出的抱怨,凛漪祈重新迈开步伐走回她偏离的道路,不过她刚迈出一步,黑金色的微粒就开始凭空散落在她面前的道路上,阻挡了她的去路,但她对此无法感到任何阻碍,不如说,她对此无比欣喜,只因这闪烁光芒的粒子逐渐聚拢,形成一个娇小的轮廓,在其四散之后随即被填充,变得完整,爱勒正眨着她那双赭金色的双眼,笑意盈盈地看向凛漪祈,以及还站在后面检查伤势的沭琥。
“你们还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大家都已经出发了的说。”
“嗯?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祭典呀!让你们这样的,还有那些变了样子的一起去开心的玩一场吧!然后呢?然后该做些什么……哎呀,为什么这里会咕噜咕噜的叫呢?这副身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