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掌握了一定程度的常识,最为奇特的变化,莫过于能像现在这样,竟能从变异为失落者的身体里分离出原本是人类的部分,如同金蝉脱壳。
脱离这副怪诞身躯的沭琥,贪婪的呼吸起他能吸入的每一口空气,两只全黑的眼球和其中混浊的金色瞳孔遥望着天空中散落的光芒,还有那颗激起他无数情感的异世星辰,和那天如出一辙,黑洞似的星体在金色光辉的簇拥下夺走近邻星空的所有色彩,只是相比之下,这颗星星被完美的隐藏于仍不断从空中飘散的极光之中,他当明白了其中的意义,并立刻变回那只狂暴的巨兽,向着星星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虽说最后见到的不是沭琥打算见到的人,不过好在是与她类似的什么存在,具体的事情他不打算搞懂,总之,沭琥会遵从这位“第一教条”的指示,直到自己的獠牙与巨爪能接近那个害他遭受这漫长痛苦的少女。
失落者形态下受到的伤害,即使在还原为人之后依旧留存了下来,但沭琥完全不在意他那条被风刃切开的胳膊正不断将淡金色的血液滴落在他沿途走过的道路上,他的笑容狰狞,看起来倒不像是才经历了一场失败,那不过是他没有认真对待导致的结果罢了……反正他这么想就行。
在寒风中露出上半身的沭琥,让凛漪祈不愿回头多看一眼,她觉得光是有那样的念头都会搞脏她的思想,也不是说沭琥真的丑陋到那个份上,只是他人形的身躯无论怎样也无法和正常的人体关联起来,不需要进行任何解剖或拍摄X光片,眼睛没有问题的话,谁都能看出来他骨骼的明显异常,自身体内侧不规则刺出皮肤的骨刺,光看着就会感到一股冷气的青灰色皮肤好像是熔化的青铜,生长过度的肌肉让其失去了应有的温软与线条,肌肉间的接合使他看起来和整块雕刻出的石像没什么区别。
在爱勒的示意下,在场的祭者与TL已经全数离去,返回庄园的道路上还能看见不少沿着上山的道路远路返回的庞然大物,感受到它们前进时地动山摇的沉重步伐,偶尔夹杂其中的祭者在看见与凛漪祈身前的爱勒时,都十分主动的停下脚步,对她低头,或是微微鞠躬以示尊敬,爱勒则以她最棒的笑容回馈每一份敬意,当三人回到庄园时,这里似乎已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不过这种寂静并非以往那样是被限制,而是因为没有任何能发出声音的活物存在于这座庄园内了,在与爱勒的本体接触的瞬间,他们就这么溶解在真正的“极乐”之中,连一点残骸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
完全没有在意目的地,只是跟着爱勒不断前进的凛漪祈现在才发现她又回到了之前被指引着前来的庄园,不过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回到这么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爱勒大人?您……”
“哎呀,不用总是叫我您和大人什么的,就叫我爱勒!我不喜欢被和你们区别开来!明明大家都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追寻我而存在的,为什么一定要分出个地位的高低呢?”
爱勒没有任何谦虚的要素,作为“快乐”这一概念的最高体现,她纯粹到容不下任何复杂的思考,只是以最短的捷径去向自身以及所有存在昭示能够逃离一切痛苦的路途,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使命,包括自万物之神那里接下寻找(??????)这一重大任务这件事,不过是觉得很好玩。
“好吧,那为什么又回到这边了?爱勒?”
“接下来不是就要去拜访人类们了嘛,在那之前我想再多了解一下人类这个物种呢!”
凛漪祈环顾四周,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教材”,沭琥现在虽然保持着人形,但也仅仅是大体上接近人类罢了,要知道一个正常的人类皮肤表面可不会长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可能凭空变成一只和恐龙差不多大的怪兽,她本想着用最简单的方式说明人类是什么…….以手中还未生成的风刃干净利落的把那可怜鬼的脑袋从脖子上切下来。
能被这么简单的干掉,肯定就是人类了。
她认识的,以及接触过的祭者不算太多,每个人的能力各不相同,效果也大相径庭,就算没有深入了解,凛漪祈也能确信就算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想干掉他们中的某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持有的能力必定能够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将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挽救,甚至使其远离这一结局,当然了,她也不否定有些身手了得的普通人,可那实在是不足以被作为特例纳入考量范围。
“对我来说的话,人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种族吧,我不否定几年前我还是他们的一员,不过,只是作为人的话,实在太弱了。”
双手插兜的凛漪祈毫不在乎的吐露着她对自己前同胞们的鄙视,她不为这种想法感到任何惭愧,事实如此,大多数人如果未被神选中,或是凭自身力量到达某个高处,与尘埃的区别无非也就是会说话走路,吃饭睡觉罢了,当她亲眼见证真神的尊容,聆听祂的教诲后,这样的观念就已深深刻入凛漪祈的灵魂,应该说绝大部分祭者全都是这样,他们明白了,在这无垠的宇宙间,存在着数之不尽的,人的智慧与力量无法理解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