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的理由
不久前才勉强算是得到解决的苦恼,此刻又增加了,可不是之前某个室内吸烟的孤僻男为何会在这之类的,虽说也差不多,总之还在门外的奈束苑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华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余伏就已经拔出了大衣里的微型冲锋枪直指奈束苑,而暮见状也准备好发动能力,灰界虽然还沉浸在()的那番话当中,但他也不忘环顾四周寻找能够作为掩体的位置,做好随时转移过去的准备。
空气冻结了一般停滞,做好了本能驱使下打算做的事后大部分人才发现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也没有能够继续进行的行动,因为奈束苑就这么保持原样站在门外,不过这样的状态也就持续了几秒,余伏先开了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
问了轮不到自己来问的问题,这似乎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了,先是(),紧接着是奈束苑,两人在自己眼前被打穿脑袋,可现在却又悠然自得的出现,理由并不是需要现在就去思考的,余伏的手指紧贴在枪身上,只要奈束苑做出任何不对劲的举动他就会立刻扣下扳机,没有直接开枪的理由只有一个,如果她是打算来报复那之前听()说些根本无所谓的事的时候直接偷袭就好,既然敢堂堂正正的出现,也就是说她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
扣下扳机的冲动已经让余伏的手指有些颤抖,但他仍然凭借着自制力不断将其固定在冲锋枪冰冷的枪身上。
“做什么……吗?当然是来这里……”
枪口等待着从中击出的子弹,泛光的双眼将要干涉时间,门口的男人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则准备好躲藏,一切都取决于奈束苑接下来的回答。
“向各位道歉的。”
明明是从温尔婉雅的声线中传出,无比诚恳的一句话,破坏力却堪比炸弹,惊到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你说啥?道歉?道歉??”
仍然握着门把手的华昼重复了几次自己说过的话,毕竟大脑能够接收的信息量已经要达到极限。
“是的,为我之前的诸多无礼举动,我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会说……请原谅我。”
说着的同时,奈束苑低下了头,身子也微微前倾到合适的角度,完成了无可挑剔的鞠躬。
“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各位能够表明自己是那位大人的仆从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把各位当做食物的想法呢……”
“哈?谁的仆从??”
听到华昼大呼小叫的疑问,奈束苑的左眼带着不快稍稍眯了起来。
“明知故问不是什么好习惯,她不就在那扇门后面的房间里吗?”
奈束苑伸出了手指向众人身后,分隔了起居室与客厅的门,而去了那里面的人只有一个。
“哎?难道是在说()?”
华昼的口型不自觉地变动着,从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便是她禁忌名讳的读法了,但祭者间特有的感应将()所给予的“感觉”传达给了奈束苑,她立刻理解了,这就是她一直找寻的,那位大人的名字。
“多么美妙的名字啊……”
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轻描淡写的忘记,奈束苑仔细感受着在脑中回响的伪名,脸颊泛起一丝绯红。
“可是,什么仆从不仆从的,我们和她非要说的话算是合作……吧?”
“你小子聊够了没?”
余伏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在那期间,他的枪口从未偏离过奈束苑的眉心,眼睛也早已经亮起了黑金色。
“你看,她不是说来道歉……”
“于是你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替我们接受了?因为所有人都没少条胳膊腿的站在这儿?”
“但好歹听她说完吧,再说她好像也跟()有什么联系的样子。”
“如果我是之前演唱会里被杀害的观众,我肯定没有你这样的耐心,听这么一个怪物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你的小女友也差点成了这家伙的养分,不是吗?”
不知是在嘲笑华昼的天真,还是觉得奈束苑的目的十分滑稽,余伏的嘴角满怀轻蔑的上扬着,他期待着,奈束苑能够立刻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像之前一样展开双翼飞扑过来,而这次自己绝对能够精准无误的将她的大脑与心脏全部打爆。
奈束苑仍然站在门口,但她的左眼与余伏的枪口一样笔直的盯着彼此,随后说道。
“我要道歉的仅仅是误以为各位也是食物这件事,如果是说之前的捕猎,那没什么可说的,我想继续作为自己活下去,就得把那些人吃下去才行,这是缓解”“新身体”带来的负担的唯一途径。”
“听着可真可怜,就算还有理智你也跟那些失落者差不多了,说完了的话就赶紧消失吧,在我改主意趁你还没变化的时候扣下扳机之前。”
“不,我做不到。”
“也就是说打算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