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博士就一把将其夺走,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信件,应该说世上不会有哪个家伙会有胆子用这种无聊的形式捉弄他,而残留在信封上的气味让他本就摇摆不定的神志更加疯狂的起舞,充血的双眼如饥似渴的盯着没有任何标志的金色火漆,将信封贴近了鼻子后深吸一口气后,他确信了,寄来这封信的不会是别人……不会是别的存在。
面部肌肉因为过度的兴奋不断上下抽搐着,他现在多想立刻将这信封撕成碎片后好好享受,不过最后他还是用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折叠好的两张信纸,缓缓展开后使用工整的黑体写下的数行文字映入眼帘。
我知道你为追寻我所付出的一切,亦在那之后的每一个日夜中感受到你对我的呼唤,你试图造出能够代替我的人偶,但很快这件事将不再具有意义,你自豪的“女儿”们为了找到我抓走了一位名为奈束苑的少女,我的要求仅仅是将她返还给我,地点随信附上,若你能回应我的要求……我会再次与你相见。
()敬启“老友,我并不打算过问这信里的内容,但我大概也能猜到”“寄”来它的是谁,这信里蕴含的邪恶让我站在这都能感觉到惬意从这躯壳中被渐渐吸去……定是那面目可憎的堕天使。”
堕天使自然是在说(),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描述实则不然,神父确实能够感受到,()故意附在信中的微弱气息并将其认出,只因他们之间同样有着一段纠缠不清的宿命。
而虐杀博士满是血丝的红眼闪烁着泪光,流出的泪水就这么顺着他粗糙的面部流过胡须,即使只是个括号,他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异对局赋予的代号以外的名字,可胡须旁的嘴角露出的却并非与之相符的悲伤,而是如凶兽一般狰狞的咧开,不能够被称作是笑容的扭曲表情,这让一旁的神父不禁轻声叹出了声。
“虽说这是于你而言毫无必要的警醒,但我仍然会说,堕天使毫无疑问是在引诱你,老友,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这里忠实的完成职责。”
话音未落,虐杀博士的就捡起了步枪用枪托朝着神父的头部砸去,这不是泄愤,也不是对他所说的话感到被冒犯,只是博士心中的癫狂的喜悦已经到达了,这种时候他都会把身边任何自己之外拥有血液的事物弄出血来,用那抹鲜艳的色彩来让他暴虐之心获得些许虚假的安慰与平静,可是砸向神父的枪托却怎样都不能如愿命中他的头部,可数次尝试从各个角度砸过去后,木制枪托的体积开始不断缩减,最后干脆被那无形之刃削减到只剩下了钢铁的部分,虐杀博士终于气喘吁吁的把步枪的残余丢到了一边,打开了仪表台上的通讯用屏幕。
“我现在就去她们那边。”
几个小时后“抑制装置运作正常,现在开始转移对象。”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排成纵队依次登上装甲车,前后都是手持枪械进行戒备的人员,而负责搬运的则被紧密的夹在了中间,奈束苑身上残破的服饰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异对局的制式拘束服,这导致她就像木乃伊一样被紧紧裹住,即使没有手脚上的抑制装置恐怕也难以动弹,就连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圈黑色眼罩,脸也被与拘束服连成一体的面具覆盖到之留下了一小段鼻梁,都有些让人怀疑这繁杂的束缚里装着的人究竟是谁?不过能确定的是里面毫无疑问是奈束苑……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光芒甚至穿透了眼罩达到了可以直接目视的程度,她背后的突起也在不知不觉中增生出了更多,这当然不会被搬运她的士兵所忽视。
“报告,对象的体况发生了些许异常,抑制装置仍在运作,但对象的眼睛似乎进入了启用能力的状态。”
耳麦另一头已经坐在另一辆车上的15号进行了短暂的思考后回答道。
“保持对象的束缚状态,我会让14号前去进行……”
一旁的虐杀博士按下了自己的耳麦,接入了15号对话的频道后不耐烦的说。
“那是能力暴走的前兆,不过没什么关系,小心些就是了,就这么把她运上车,只要按时间到那地方把她丢下去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听到博士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命令,15号除了遵从也别无他法,只能够向他低下头来表示接受,不过博士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再次按下耳麦结束了对话。
“父亲,原谅我的愚问,关于无名的动机我们还有很多没能确认的地方,甚至究竟是不是她本人给您寄去了信也……”
一向沉着的15号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份足矣打破她那份冷静,难以言喻的眼神,坐在她一旁的虐杀博士仍是她熟悉的“父亲”,但那蛇一般睨视她的双眼让她将未能陈述完全的话语彻底收了回去,其实从最开始就没什么问的必要,她以及坐在后面车厢里仅剩的两位姐妹是这世上最清楚的人,“父亲”无论何时都是合理主义的化身,唯独在涉及到她们的原型,也就是无名的时候他会舍弃能够舍弃的一切,她对自己也是那些事物中的一个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可就算自知如此,她也仍旧担心着博士的一切。
“即将到达疑似第一优先级目标无名的所在地,到达后全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