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挨上了一下,向后滚出了许多距离,幸亏在余伏补上最后一击之前,灰界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一记老练的拳头,打在他侧脸上的瞬间灰界的眼前就浮现出一片幻影。
意识已经快完全从头脑深处飘散出去。
容不得思考,也没有思考什么的余地,就连那份不再被冷静所中和的焦躁都抛诸脑后,往地上吐出一口血的同时,灰界也对着余伏挥出拳头,眼前的重影让他没法看清余伏真正站立的位置,所以挥出的拳头只是一次次擦过余伏的头部或是肩旁,看着嘴角渗血,就连眼神都有些迷乱的灰界,余伏深呼了一口气,认为可以到此结束,不再感到威胁的他,取出了内兜的烟盒,重新点起了一只烟,虽说结果和他想的一样,但只凭现在还能靠意志力站着这一点,他就该对灰界的看法改观了……
突如其来的危机意识让余伏立刻吐掉了才刚点上不久的烟,立刻躲闪到一旁,而他也随即明白了自己这么做的理由,那把本来半截都插入了土地的大剑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灰界的手上,并且,正落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上,嘴角还在出血的灰界正再次摆好了架势,对准站在前方的余伏,只不过接下来的攻击和最开始相比已久没有什么威胁性可言,横斩变得迟钝,无力,劈砍也根本没法好好瞄准位置,或许让灰界继续挥剑的早已不是他自身的神智,而是身体依靠着仅存的意志机械般执行他最后的那一点想法,这或许是唯一一次,灰界在经受了那般猛烈的攻击后仍不屈服,还能继续站着的一次训练。
“合格了……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