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看着边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同事,心想着要是你睡在身边该有多好。那样,我岂不是可以偷偷把手伸过去,装作梦游一样,悄悄伸到你的被子里,再偷摸地摸上你的衣服……”
“无耻!”
毛玲玲看到这一段,立即羞红了脸,羞愤地骂了句。
她记得,第一次跟石浩出差,因为宾馆没有多余房间的原因,两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半夜三更,石浩就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有时候,去的地方比较远——别想多了,并没有什么危险。那里的星空很美,我很多同事都在赞美,或是引吭高歌,或是吟诗作对……说实话,我那时还是第一次发现那群牲口居然那么多才多艺。”
“我一个人躺在一边草地上,抬头看着,经常会想,这时候你会不会也在抬头,在不同的城市里,却与我仰望着同一片星空,然后你在盼望我的归来,而我心里想着:世间一切美好,都不如你……”
“这些年,去的地方有很多,有时候早上出发,一路奔波,下了车正是傍晚,看灯火万家,却无一盏是为我而点亮。”
“仿佛应了那句话:心安处即是吾乡。我经常想着——如果你在,那就好了。”
“因为,你就是能让我心安的家乡,我的避风港,我的世界。”
“呜呜——”
毛玲玲没能忍住,鼻子一酸,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抓住信封的手,青筋突起,将信纸攥地紧紧的。
“你,你也是,我的世界……”
毛玲玲呜咽着,小声说出这句话。
她飞快抹了把眼泪,眼泪朦胧地,继续往下看——
“我知道你给我生了个女儿,苦了你了,生女儿的时候我正在被调查,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接到的消息是母女平安……”
“我不怪你!”毛玲玲猛地说了一句。
她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了看房门那儿,然后重新缩回被子里,小声的重复道:“我不怪你的。”
信到这里,再之后的内容,毛玲玲以为是石浩说他归来的日期。
但是,当毛玲玲目光向下移动,眼神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玲玲,我先警告你啊,石原不是个好东西!”
“这小子在我这儿可是被冠以‘少妇杀手’的外号,平日里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朋友妻不客气,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因为这小子有几分帅气就被他迷住了!”
“当然了,既然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代表你还是爱我的。不过,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可得注意了,千万不能留那小子在家里过夜,也不能和他多说话,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
毛玲玲越看,眼神变得越发古怪。
不知不觉,毛玲玲看到了信的结尾,然后发现,整封信用了差不多一半的篇幅,在描述与剖析“石原”,把他形容成一个头疮,脚底流脓,无恶不作,最爱极品少妇的无耻王八蛋!
“我什么时候回去与你再见,这个你不用急,会有机会的,事实上我无比希望自己能早些回去……”
“说谎,我才不信你呢!”
毛玲玲看完最后一段,不由嘟囔一声,一脸不信任。
她想到石原在下午说过,石浩是因为担心她变心了,所以才不回来。
看完信,毛玲玲小心地把信纸从新折好,放回信封里。
从被子里钻出来,整理一会儿衣服,毛玲玲刚打算出门,忽然觉得不保险,又从柜子里抓了身大皮袄套在身上。
吱呀——
毛玲玲推门而出。
门外,石浩跟可可正在客厅玩耍,一大一小,像一个大小孩跟一个小小孩,拿着两根筷子玩得不亦乐乎,笑声不断响起。
“咳咳!”毛玲玲干咳了两声。
石浩立即扭过脑袋。
“嗯?”石浩一怔。
在他视线中,是一身裹得严严实实,跟个北极熊一样的毛玲玲。
“你怎么——”石浩一头雾水。
“少妇杀手?”毛玲玲目光不善,吐出这句话。
石浩傻眼。
啥玩意?
“朋友妻不客气?”毛玲玲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石浩更加茫然!
“加藤鹰的关门弟子?”毛玲玲眼中喷泄着厌恶的光芒。
石浩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立马站起来。
“这话是什么——”
“你怎么还不回去?”毛玲玲忽然问道。
石浩一怔,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拿被子忙碌的毛母。
“玲玲,不是说好让石原今晚睡这里吗?”毛母疑惑。
可可认了石浩当干爹,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于是毛母提议,让石浩今晚干脆睡这里算了,明早再走。
“我没说过!”毛玲玲一口否决。
“呃——”毛母觉得有些不对劲。
毛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