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quot;离月突然跑了起来,从未有过锻炼的身子立马就岔气似的喘了起来,一股红潮陡然涌上脸颊,不知是因为跑了,还是因为吓的。方才若是那个小厮若是再稍稍仔细的看一下她的面容,或许她这一切就白费了。但终究她臆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她逃出来了,顺理成章,爬过了一个以前从未发现的狗洞,但这比起柳茗生给的屈辱简直不值一提。只是接下来,她要何去何从。漠北远在千里之外,一路上还有响马和山贼,难道就要这样孤身前往吗?
离月从府外的小巷子摸了出来,站在人潮涌动的街上,不知归往何方。
目光骤然转移到了苏府旁另一座显赫的府邸,祁王府,祁王妃是离月的姨娘,这会子已经卧病在床了。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暂时可以投靠的地方。随后便谨慎的往自己的四周看了看,在确保无误后才迈出自己的脚步。
"站住,你是何人?有何贵干。"祁王府的侍从当即就将还未踏入的离月给拦了下来,面色不善的呵斥道。那人见着离月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还有可以轻易识破的装扮,自然不能随意就让她进了这王府的大门。
离月略微思考便将她一直藏着怀里的玉佩摸了出来,小声的叮嘱道:"我是苏离月,我要找王妃娘娘,你先别声张。带我进去。"那侍从面上一惊,只是见着这令牌就如见世子本人,他只得立马将离月带了进去,但疑惑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她面上流转。
这人居然会是苏离月苏小姐?只是今日明明是苏小姐和柳公子的大婚之日,他怎么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这幅模样,这其中也太可疑了吧。
"请苏小姐现在此处等后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王妃娘娘。"叮嘱了府里的下人照看离月后,自己这便匆匆离去。
只不过还未等这位侍从见到王妃之时,便在半途上被人拦了下来。
"见过表小姐。"来者正是祁王府借举动祁玉,她此时正从充满了药味的房间里退出来,一手将自己挽上的衣袖放下。方才这位侍从急急忙忙的,差点就要和她撞上。"嗯,怎么了这是?"祁玉以安抚的温柔语气轻声问道,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是让人生出亲近之意,十分好相与。
"回禀祁玉小姐,属下正要去通报王妃娘娘一声,有一客人来访求见。"那侍从毕恭毕敬的回禀道。毕竟这么久一来,祁玉在府中也算是半个主子,大家也大多把她当成少夫人对待,所以该有礼仪还是不能少。
祁玉听罢面露难色与自己的丫鬟相视一眼,红唇欲言又止。祁王妃自从夫儿离开府上后,心里时常牵挂着,于是渐渐郁结成疾,身体也每况愈下,时常需要静卧榻上休养生息多日。但此前南宫郡主突然病逝后,祁王妃也病来如山倒般的突然抽离的生气。
在府里的医者忙前忙后调养了这么久,这才稍稍缓过来,方才刚刚歇息,这会子要是被叨扰了,确实有些麻烦。
"祁玉小姐,可有什么不妥吗?您尽管说就是。"那侍从疑惑的问道,那位客人虽然装扮怪异,但是神色焦急却不是假的,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求见,自己可不能耽误了才好。
"那人可有说他姓什名谁,求见王妃有何要事。娘娘病情严重,方才才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这一时半会恐怕也醒不来。不如你先跟我说说吧。"
侍从转念一想,祁玉小姐也算是府里的主子,自然是个可以拿主意的人,这便全盘托出。"启禀小姐,方才有一男子,呃,身材不高不矮,大腹便便,神情古怪的,却自称是苏府大小姐苏离月,属下还未见过苏小姐,所以属下不知。。。"
祁玉手中陡然握得一紧,脸色有刹那的难看。蓦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收到漠北来信的场景,祁星澜一共写了两封,一封是向母亲问安的家书,草草交代了几句自己的战况,请母亲安心。而另一封从千里之外寄来的,却是给苏离月的。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却点点滴滴都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缠绵凄恻。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虽这样说,但字里行间却全然都是与青梅竹马的离月相识之喜,相思之喜。
但就是这样一封信,却一直被她攥在手里,没有被泄露出去分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偶尔偷偷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