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那燕都还会回来对他图谋不轨?
“既然看你睡的那么放心,那我就也就歇息咯。”小昭疲倦的打着哈欠,头倚在床沿上也悄然进入梦乡。而离月,却是一夜无眠。待她一觉醒来,已然是天亮时分。她在虚无的迷梦中醒来,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施展不开,沉重异常。
就当她想要掀开被褥将自己的身上查看一番时,一阵金属碰撞而传出的叮当声异常响亮,离月这才噩梦般的发现了,自己的脚上居然被套上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系上的脚铐。
她小巧而又玲珑剔透的脚踝在夺目的金质脚铐上异常的显眼,上面似乎还镶嵌了艳红的宝石,只要离月稍稍一动,这个脚铐便会随之移动,只是那一条锁链却还一直死死的固定在床榻的梁木上。
该死的,这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阿史那燕都干的好事吧。昨天不是还口口声声的叫着什么子衿吗,现在把她锁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要把自己就这样锁在床榻过活!
"喂,有没有人啊,来人啊,小昭,你在吗?小昭?"紧闭的门扉这时便被人推开,就是那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少年,粉红的嘴唇微微不满的嘟起,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有些心虚的四处转着,就是不敢正视离月质问和恼怒的目光。
"你,你别生气先,也别急着质问我,这可不是我干的啊苏离,谁叫你生的如此的,如此的举世无双是吧,人家贼老大看上你了,就硬要把你留下来,那也是没办法的嘛。"他的话正在一句一句的验证离月的设想,这么荒唐的事情还真是那个阿史那燕都干的。
离月在床上四处搜寻了一下,四下寻找,发觉床头的圆木枕既厚实,又好拿,正是个称手的兵器,当即拿起之后便超他甩了出去。"啊!苏离你干嘛啊。"
离月怒不可遏的朝着他咆哮道:"快点说,究竟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把我绑在这里的,你又在干嘛。"若是不朝着他这般发怒般的叫嚷出来,恐怕这个整天没个正经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说笑。
"哎呀,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便是啦。"他一阵翻白眼,一手还做西子捧心状安抚着自己受惊不小的心脏,莫名的有一股女人的味道。"哎呀,这个事情嘛就是这样的。今早我还没睡醒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打开眼睛一看,见是燕都那个贼老大,我便没多想。"听此言离月顿时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看见贼老大进来他怎么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看燕都进来后,也没有什么异常啊,然后他就把我给赶出去了,还拿挑掉脚筋的事情威胁于我,所以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这幅样子啦。说起来真是奇怪,一个一穷二白的山贼窝,怎么会有如此精贵而又巧夺天工的物件,真是不简单啊。"
离月锤床便想发怒,可她面前的既不是始作俑者,也不是帮凶,她没有理由去指责他。她拼命的按耐住了自己腾然升起的怒火,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小昭诱哄道:"你现在,快去帮我把燕都那个混蛋叫过来。"她现下只差没在他面前叫唤自己是一介女儿身了。
小昭灵活的眼睛又露出了一丝不情愿,轻嗅了几下鼻尖,讪讪道:"苏离啊,不是我不帮你,但是那个燕都今早便带着人马出去了,你可能要等到入夜了他才会回来。"在离月那快要喷火的灼灼目光下,小昭逃也似的离开了,临了还甩下一句话:"他还说他回来便会去找你的啊!"
离月陷入长久与脚铐的拉锯战中,奈何她手中所能用到的工具几乎为零,况且这个脚铐又是看起来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期待这有个人能马上闯进这里把她救走。
就在她苦苦支撑了整整四个时辰的时候,燕都终于披着夜幕而归,身上黑色的劲装已经被夜里侵染的露水打湿。但是叫离月警铃大作的是,他好像又喝了不少酒,湛蓝纯净的眼里装满了迷茫。古人有云,这酒可不是个好东西,酒后易误事啊……
"阿史那燕都,你快点把这个东西给我解开,我有事要跟你说。"离月正对着他说着,他却好似未闻,迈着矫健的步子朝着离月袭来,没有丝毫偏差的欺身而上。"喂,混蛋你干什么!"叮当叮当,脚上沉重的禁锢随着离月挣扎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但是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