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鸟依然安安静静的躺着。
“城主,春锦楼出事了。”云祁焦急的跑了进来,不顾正在休息的司倾辰。
“你说什么?”脸上满是不可相信的神色,眼睛探寻地看向云祁。
“羽裳中毒了。”云祁虽然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仍然处于震惊状态。
司倾辰才回过神来,冷静地想着,如果羽裳中毒死去,那这个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她现在怎么样,中了什么毒?”
“根据探子来报,丫头一早送水进去,发现羽裳倒在地下,嘴角流了很多血,现在正在救治当中。”
“可有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毒?”
“殷娘下令查了春锦楼的每个人,发现是个叫做静月的丫头干的,昨晚有人看见她送了夜宵去羽裳房间。”
“哦”,眉毛一挑,示意云祁继续说下去。
“那个丫头因为羽裳之前被殷娘教训过,心里不服,生嫉妒之恨。殷娘命令护卫乱棍打死了。”
司倾辰依然静静的听着,他在意的倒不是这个丫头,他在意的是他的计划怎么才能更好的进行。殷娘的处事作风向来狠厉,那个丫头,是自己在找死。
“云祁,你说羽裳会死吗?”
“属下不清楚,如果没有高明的大夫和灵药的话,估计是活不下来了。”
司倾辰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殷娘,被你抢夺走的东西,是该发挥点作用了。
云祁有些担心的继续说道,“城主,如果她出事,我们的计划?”
“诶。”右手挥了一下,“照常进行,我们今日该去拜访拜访帝都来的大使了。云祁,帮我准备好荆棘。”
准备荆棘干什么,云祁心里迟疑,嘴里却答道,“是”。
“大人,司倾城主来访。”
白朝骏手里把玩着昨日金老板送来的一对玉壶,壶盖上古老的花纹昭示着它悠久的历史,“就让他等着吧,我们等了这么久,他等会算什么?”
“是,大人,不过……”阿乾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声音不急不缓。
“城主背缚了一捆荆棘。”
“哼,跟我玩这招。”不见他的话,要是传了出去,琅城百姓知道了,他不仅颜面扫地,还会被说成是目中无人的帝都大臣。“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是。”两人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门外,一片哗然。
白朝骏走了出来,一眼看见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心里赞叹道,真是步好棋!
“城主这是干什么?快,来人,给城主卸下这些荆棘。”白朝骏赶紧吩咐道,嘴上说着责怪和爱惜臣下的话。
“下官有罪!”司倾辰说道,“大使来的时候,下官正在生病当中,有的时候迷糊得很。手下来报大人已到,可我就是使不上力,走不了路,这才没能来迎接大人。大人赎罪。”司倾辰诚挚地说道。
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白朝骏装作不知道,直视对方,“什么迎接不迎接,城主既然生病,就应该好好静养,还来什么负荆请罪?”
白朝骏嫌侍卫手脚慢,干脆自己来到司倾辰身后,把荆棘卸了下来。
背上已经鲜血淋漓,刮痕密密麻麻遍布在上面,白朝骏竟然有些呆滞。果然,司倾辰是个狠角色,对自己也下得了手。
司倾辰闷哼一声,背上在痛,心里却是异常坚定,老匹夫,这一次,我会加倍还回来的。“多谢大人。”双手作了一揖。
云祁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觉得这场戏城主演得真是好极了。
底下百姓也觉得是欣赏了一幕好戏,不过,琅城的百姓一直以来都是对司倾家族怀着奇怪的感情的。百年前,司倾家族背叛寒武,投靠王朝,是被琅城人唾弃和憎恨的,但是,如果没有他们,寒武一丝血液也不会留下来,即使遗留下来,没有司倾家在上面罩着,琅城百姓也很快被灭亡了,因为每年光是送给帝都的金钱和美女就是数不胜数,他们不知道历代城主城主哪来的本事,不仅搞定了这些事,还使琅城日渐繁荣。
“城主,里面请。”白朝骏作出有请的姿势,又转头吩咐阿乾,“你去把上好的治伤药拿来给城主敷上。”
“是。”阿乾从侧面绕过两人,走了进去。
司倾辰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一幕,回了一礼,“大人,您先请。”
白朝骏不再多语,率先走了进去。
两人坐定,“城主的病好了吗?”白朝骏问道。
“多谢大人关心,下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司倾辰抱拳一礼。
“老夫近日观察,城主把琅城管理得仅仅有条,甚感欣慰王朝有城主这样的人才,真是我朝之福啊!”
“大人哪里话,身为王朝臣子,这是下官该做的事。”
“想当年,司倾耶,就是你的祖父,归顺我朝的时候。曾发誓说,‘九天在上,皇天后土作证,司倾耶在此立誓,司倾家族永远效忠楚氏天下,如违誓言,司倾家永世不得轮回。城主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