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楼,云汐刚把背篓放下,徐掌柜便把人领到后院。
一进门,便看到五个穿着绸缎衣裳的男人,坐在屋里喝茶聊天,在见到云汐之后,视线齐刷刷的朝云汐看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云汐丫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看云汐的眼神热情的有点吓人,其他几位也不遑多让。
“小女子云汐。”云汐疏离却礼貌的笑了下,算是回应对方。
“不错,这么小的丫头,就有这样的沉稳劲儿,难怪能做得出香肠这样的吃食。”一个鬓角有些霜白的男人开口,略叹息道:“我们家的那几个小子,都成亲有娃子了,也不见这般,否则哪里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出门折腾啊。”
几人顺话聊了起来,云汐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实际上已经明白这几人的身份。
徐掌柜的亲兄弟有两个,堂兄弟有三个,都是距离丘北县最近的地方,做酒楼生意的。
很显然,徐掌柜将她带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谈香肠合作的事。
“好了,丫头还在这呢,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免得耽误丫头回家。”徐掌柜一直观察着云汐的反应,见她快要睡着了,这才把话题掰正,“晚上兄弟准备酒菜,咱们不醉不休啊。”
“那是必须的,到了你的地盘,自是好狠狠的吃你一顿,谁让三哥你最先做了香肠生意,都好几日才想到兄弟几个的。”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开口,正是徐掌柜的亲弟弟,在家中行五。
徐掌柜难免要解释一番,实则大家也没真的怪他,毕竟徐掌柜只试推了一次便想到他们,换做是他们也不一定做到。
尤其徐掌柜也言明,这香肠的数量不多,可是紧俏货。
“丫头,叔前儿给他们递了信,这路程近些的就都着急赶来了。听说你手里头银子不够,便想着大家提前给定金,也好让你早些出货,你是咋看呢?”徐掌柜作为熟人,自然是由他来挑开话题。
“叔,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这香肠的做法麻烦,而且没有几个月也不出味道,所以就算俺现在银子和人手都充足,也得等几个月后才能提高供货量。”云汐故作为难的道:“最重要的是,这香肠可是俺们姐弟俩一辈子的饭碗,最重要的环节定是要自家人来做的,就算有再多银子,俺们也不敢让别人干啊。”
徐掌柜点点头,和几人交换个眼神,这才询问道:“丫头啊,你跟叔说句实话,按照你之前说的那种供货方法,要是钱财充足,最多多久可以开始稳定供货。”
云汐抿唇垂眸,考虑一下回道:“最快也得三个月之后,再快是不可能了。”
几人一听,顿时都乐了起来,徐五爷更是一拍桌子道:“再有三个月,正是能赶上年前,咱们可以赚一笔好银子了。哈哈,三哥啊,你这个小朋友果然是个妙人,不给提点价,这心里头都过意不去。”
“老五你银子多,你就多提点价,我这边还有运送的费用,最多能提一钱银子的价。”老者最先开口,得到另外几人的附议。
徐五尴尬的看着将他卖了的几个兄弟,很无奈的挨个瞪了一眼,却是豪爽道:“成,那我加二钱银子,到时候货源充足,云汐丫头先给我加量,你们看着可别眼馋。”
“那哪成?”立即有人反驳,“我也和徐五一样,加价二钱银子,云汐丫头可别忘了叔是谁啊。”
看着徐家众兄弟的相处模式,云汐终于明白为何他们有好事能想到对方,距离根本没有让他们远离彼此,不变的情谊才能更好的撑着整个家族。
最后,众人把价位提到一两半一斤,每个人都付了五百两银子的定金,大约是一个月的量。
至于徐掌柜,云汐没有收他的定金,也没有涨价。
揣着两千五百两的银票在身上,云汐心里头有个小人在欢呼,让她赶紧去消费。
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云汐只拿着卖货的散银去购物,准备去买些日用品,家里多了几张嘴,有些东西需要添置。
背篓里已经装满了东西,云汐还在逛街,心里有些后悔没带个人出来帮她。
“喂,你是那天那个撞了本少的农女?”正当云汐准备布庄之际,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传来。
云汐顺着声音望过去,便见是那县太爷之子,好像听人说过叫吴继祖。
仅是望了一眼,云汐便当做不认识此人,迈步走进布庄。
“老板,俺要两匹不一样色的粗布,还要一匹做里衣的细棉布,再要五斤棉花。”云汐进门,便将自己要买的东西说出来,看着角落里的碎布又道:“还要几斤碎布,老板可得给俺挑点大块的,能做双鞋面呢。”
这里的粗布只有两种颜色,男人都穿黑灰色的,女人穿褐色的,颜色耐脏最适合干活穿。
至于做鞋,云汐是真的不会,以往都是编草鞋和买成品,现在有张招弟姐妹俩,云汐倒是可以省银子。
“丫头可是学会做衣裳了?”抬眼见是云汐,老板笑着问了一句。
这大半年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