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村落,他也没见过数量这么庞大的黑暗生物,半个村子都像是被淹没在了黑色的机油里,更为恐怖的是它们的数量像是依然在不断增多……
这些黑暗生物本身可不具备繁殖能力,很大可能上那村庄里有它们能钻进来的空间裂缝。
可气的是,那些教会的蠢蛋很早就知道它们的存在,知道那些东西的危险性,却想的不是如何消灭它们,而是妄图控制它们!那些东西是可控的吗!
“最糟糕的是,那些东西现在被他们引来了……”
“嘿,大人,你有在听吗!”
“嘿!……”
黑色的房间?不对,那是一间黑色的仓库。
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看到一个仓库?
眼前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库房,塔沙感到周围的声音像是被无限拉远,一道阴森森的笑声却格外清晰地盘旋在她的听觉。
但当肩膀被人用力地晃动,她刚才看到的一幕却像是幻觉一样瞬间消散了。
人群惊慌的尖叫和哭喊声闯入她的耳朵,她看到了远处如同黑色的洪水一般朝这座小镇汹涌而来的黑色生物,看到乱成散沙逃散的人群,看到半空中逐渐多出来的黑色球体。
她用一团地狱火烧化了冲一个绊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而去的小型怪物。
“我知道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以前塔沙需要用魔法阵引导才能召唤这种火焰,在经常和这些生物打交道之后,她便付出了些代价来换取缩短召唤这种火焰的时间,但即便如此,想要消灭那么庞大的怪物也是不可能的,那些生物的数量足够将整个小镇吞下来。
绊倒在地的哭泣的女孩儿却没能站起来,黑暗生物还在到处席卷,有谁拽着她的衣角请求她救救他的孩子。
这种关头没有谁能救得了谁……
但消灭那些怪物虽然不太可能,如果只是拖延一些时间,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塔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帮帮他们这样的念头,似乎是觉得有个男孩总会这样做,她也就想要这样做了。
可就在这时,更为刺眼的一幕闯入她的视线……
那是……什么啊……
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阴暗不见光的仓库。
但这一次,她看到了汇聚成泊的沾满刺眼鲜血的地面……还有地面上倒着的那个呼吸微弱的少年……
晦涩的烛火下窥到到这一幕差点要灼痛她的眼睛。
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那个男孩是谁……
有人靠近了少年,他扬起了手中的撬棍,对着地上的男孩打了下去。
痛击下的男孩变得连呼吸都吃力,狰狞着发笑的男人像是不满意他的表现,他踢了男孩一脚,手中滴着血的撬棍又再次扬起,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那么多的血……
她像是自欺欺人地不想要去相信她看到的画面,明明已经心里很清楚这是有关谁的预象,却始终不肯承认。
这不可能,这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但多米诺面具下,那双费力地张开的蓝瞳仿佛要打碎她一切的希望……
“堕落大人,我们真的需要离开了,现在的情况谁都帮不了谁……”
有谁可以帮帮他吗?有没有人?谁都好,帮帮他吧……
男人却像是终于玩够了一样,兴致缺缺地将撬棍随手丢到了地上,对着男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男孩愤怒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滴答,滴答,什么在响?
他会脱身的,他一定会脱身的对不对,伤害他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只需要等到……
可顺着男孩的视线,她看到了角落里已然接近最后倒计时的炸弹。
啪嗒——
有什么断掉的声音。
那是什么,是什么断开了?
滴滴作响的秒表终于完成了倒计时,她觉得耳边像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但又像只有风声从耳边刮过,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预象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她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断开了?
他不会有事的不是吗?即便遇到了致命危险,他身上还有她给他绑上的置换伤害的红绳。
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爆炸的伤害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她身上!???
她不愿去相信,也不想要去检测那个心里已经无比清楚的结果。
但再怎么抱有侥幸,没法再从那条手绳上面得到魔力反馈让她终于不得不承认——
断掉的是她送给杰森的那道可以帮他置换伤害的红线……
迟来的一种锐痛,一种尖利的痛像要刺穿她的心脏。
她不再能听到声音,每一处神经都像在被撕扯灼烧。
好疼啊……是哪里在疼……
她分明没受到伤害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呼吸都需要那么费力……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