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发现一个青年正斜倚在车窗的位置。
什么玩意儿?又是想来蹭热度的?
人心头都涌出这个想法。
陈峰出面稍微客气地道:“小兄弟,现在情况已经很紧急了,杜医生都没有办法,你就不要来捣乱了。”
说完,陈峰就准备去联系南城医院的救护车,好能一到站就把人接走,尽量不耽搁半点时间。
看到众人根本乎的神色,苏让耸耸肩道:“如果你们觉得我是捣乱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只不过……”
说着,苏让指着软卧包厢里的人,道:“她可能就要没命了。”
这话一出,众人惊了惊,不过很快大家就又都嗤之以鼻起来。
说的跟真的似的。
杜明微微皱眉,本来已经乱成一团麻了,竟然还有外人在这插科打诨?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当即冷哼道:“哼,现在的人简直就是胡闹,谁都敢说自己是医生不成?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些危言耸听的本事,你以为医道一途是谁说会就会的?我浸淫数十载都没有办法,你这般年纪就可以?吹牛之前,先回去学学基础理论了再来吧。”
现场顿时也悉悉索索地响起一阵附和声。
“就是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些说大话的本事。”
“这小子才多大?还敢妄言他能治好?”
“医学可是需要时间的,要是出了事他能担起责任吗?”
“不知道天高地厚,杜专家都束手无策,他能行?辣鸡。”
……
苏让听着众人揶揄,对杜明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而后摇摇头对那两黑衣人道:“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就准备后事吧,反正我也不是求着要医治的,治不治看你们,拜拜了您嘞!”
说完,苏让转身离开,半分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陈峰被这架势弄的有些迷糊,毕竟自己的车次不出问题那是皆大欢喜的事,抱着侥幸心里,赶紧拦住苏让,道:“那个……小兄弟你真有方案?”
苏让回头,露出天真无邪的好像是阳光洒在苞米地上的笑容,道:“我这里没有方案。”
众人都想冲上来打他,没有方案你在这哔哔个什么劲?
“不过办法嘛还是有的。”苏让咽了咽口水才道。
噗……
众人差一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血气者,心之神也,神既衰之,邪因而入,妨碍升降,不得运行,以致十二官各失其职,试听言动皆为虚妄!”
“……”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苏让,什么鬼?
“少在这给我装神弄鬼!”杜明面色一沉,对于这小子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陈峰面上微微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是说邪气?”
苏让笑着给陈峰比了个大拇指,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错,病人正是染上了邪祟所致!”
什么!邪祟?
这一下把众人惊的不轻,怎么看个病还和邪祟有关了?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杜明面上带着鄙夷之色,双手环抱,傲然地道:“我只相信科学!我只相信西医!邪祟?简直就是莫须有之事,若是让你治了,出了事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苏让眉头一挑,摊摊手道:“那请问你所谓的负责就是没有办法?坐等病人死去?兴许你真的是一个西医的医生,但这病还真要我中医来治。”
“你!”杜明语气一滞,突然他又满脸的不屑,道:“中医?就你这点年纪也敢和我们谈中医?我认识的有点建树的中医,最小的也有四十多岁,你妄言中医?可笑,况且就算你会中医,又岂能和我西医相比?现在的中医早就已经是烂泥一摊了,倘若你能治好,我此生都不再行医!”
苏让懒的理会杜明,嘴角只是露出一丝可笑之色,就直接看向那两个黑衣人。
“邪气盛则实,正气夺则虚。夫经之所谓邪者,风、寒、暑、湿、燥、火,有余之淫邪耳,非若世俗所谓鬼神之妖怪也。”
“话已至此,治不治就看你们了。”
两个黑衣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看看陈峰。
陈峰想着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郑重地对苏让道:“那么就拜托小兄弟你了。”
苏让打一个响指,嘴角再现那如同阳光洒在苞米地里的笑意,道:“那么还请各位暂且出门等候。”
说完,也不管其他,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长针来。
本来一个中医随身携带针灸的针是很正常的,但苏让手里的那一枚却和常人相去甚远,甚至有些华丽的感觉。
针体好像冰凌、又如同水晶,但颜色却如火山一般通红人不觉得这是一枚针,而是一件艺术品似的。
炎针!
从小老色鬼师父便把这炎针送给自己,据说是由一块天外陨石细细打磨而成。
这一刻杜明都有些疑惑,他是见过无数中医大夫用针的。
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