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不不不,苏大哥,不不不,苏大爷,救我,我好像快要死了。”
“……”苏让有些无语,但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看了一眼李大眼的肩头,就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唉……”
李大眼一看苏让这模样哪还了得?这不是医生宣布坏消息时专用的表情吗?
瞬间,他赶紧巴巴地对苏让哭诉道:“苏大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这么年轻,女孩儿手都没拉过,我不想死啊,只要你能救我,以后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苏让把目光移到那墓穴上。
李大眼顺着目光看去,打一个激灵,赶忙又摆摆手,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道:“不不不,只要不让我进这个,其他什么都可以。”
苏让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李大眼一愣,没想到苏让这般就转移了话题,可若是把实情都说了吧,又显得不好;但若是不说吧,又怕他不给自己治,算了,反正那三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就说了吧,保住狗命要紧。
想了想,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苏让有些诧异,喃喃道:“三个男人?死了一个?”
“嗯嗯,死的老惨了。”李大眼突然又一拍手,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三个男人手腕上好像都有一个骷髅头纹身。”
“骷髅头纹身?”
“千真万确。”李大眼笃定不已。
“嗯。”苏让微微点头,顺便取出炎针。
李大眼一看这火红色的针,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别废话,治不治?”
“zhi……”李大眼的话还没说完。
噌。
苏让的炎针已然刺入他的左肩,只听“呲呲呲”地声音爆响,直把李大眼疼的眼泪滚滚而出。
足足五分钟时间,李大眼就已经大汗淋漓,像是经历了一次酷刑一般,不过那肩头的黑色却是消散一空。
这下那寒冷的刺痛彻底消失,李大眼也终于一身轻松,看向苏让的眼神更加的崇拜起来,当然也愈发的觉得苏让这人神秘。
二人正打算离开。
突然苏让眉头一皱,因为他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本来夜间林子里凉那是正常的,但是这蓦地一下子让人觉得有寒意傍身,那就有些奇怪了。
李大眼抱着膀子,道:“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冷了。”
“等等!”苏让说着,就看向李大眼,双眼微眯,目光紧锁。
李大眼被这眼神看的心头发慌,道:“苏……苏大爷,你可不能谋财害命或者趁火打劫啊,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
说完这些话,发现苏让不为所动,李大眼只好一脸肉痛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一脸不情愿地道:“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是我的积蓄,每次下墓都会带在身上,现在都给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孽障!”苏让冷哼一声,眼眸中竟闪过一丝精芒,看起来气势非凡。
李大眼心头一突,见苏让这般模样有些害怕,满脸的苦色,道:“苏大爷,这真的已经是我的积蓄了,咱们做人可要讲究一个道义啊,要实在不行……珍宝阁我盘给你?”
“……”苏让此时真的很想一锤把这李大眼给锤翻在地,不再管他,而是袖口一抖,一把小臂长的短剑就落在手中,只见这剑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草木,剑身虽然黝黑,但看在眼里时却又莫名觉得华丽至极。
此剑名为春秋,是老色鬼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赠予的。
依稀还记得当时老色鬼给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好像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出嫁了似的。
本以为这剑不过是普通的剑而已,但后来,自己学艺刚有所成的时候,才发现了这春秋的一些厉害之处。
那是自己在林中修炼,偶遇一头体形健硕极具野性的花斑豹,本以为自己命数休矣,结果在花斑豹扑来的瞬间,自己手里的春秋竟好像有灵性似的,自行跃然而出,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花斑豹的身体,它那里瞬间就被剌出一道长长伤口来,花斑豹吃痛仓皇而逃,半分都不敢停留。
更为玄异的是,春秋似乎天生对于鬼邪之物有着强大的克制作用,之前老色鬼让自己去一些村子收拾不干净的东西时,这可是没少出力。
此番春秋在手,苏让底气十足地看着李大眼身后那个幽然而立穿着绣花鞋的“女人”。
李大眼一看苏让这就动刀了,可还行?于是眼珠一动,撒丫子就准备跑。
苏让道:“回头看看。”
“想骗我?这种玩笑我三岁都不信了。”
呼……
微微一阵冷风,吹在李大眼的耳根子上,就好像有人在给他说悄悄话似的,他微微一个激灵,然后心头便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