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这一拳还未至,便已先声夺人。
恐怖的拳风就连站在老远的苏让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压迫之感,可见其威力之大!
七伤拳——总共有其中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倘若被打中,就会遭受七种劲力的冲击。
何为七伤?一损心、二伤肺、三摧肝、四破脏、五害脾、六精失、七恍惚!
非内力深厚者不能学!
一拳之危,可见一斑!
穆慈面上微微一凝,她也不遑多让,脚下踩着难以预判的步伐,体内的劲气更是大涨,双掌如同幻影一般。
八卦掌!
此掌又称八卦连环掌!
要求意如飘旗,气似云行,滚钻争裹,动静圆撑,刚柔相济,奇正相生。行如游龙,见首不见尾;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避实击虚,手打肩撞,皆可以意为之。
更为恐怖的是,一掌生八掌、八八六十四!
整整八掌被穆慈瞬间拍出,她的气势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倍。
二者终究还是对上了!
瞬间整片天空像是失去了颜色,以二人为中心的地方爆出阵阵尘沙,恐怖的气势让苏让都险些没有站住!
尘沙未散、万物不开!
突然,那沙尘中心有一人倒飞了出来。
砰地一下砸在地上,地上被冲击出一条长长的土痕!
苏让心下大定,因为这飞出来的人赫然就是崆峒派的万鄂!
“哇……”万鄂吐出一口血来,面上虽然苍白如纸,但是神色却是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慈,道:“你你你……竟然窥的一丝天机?半步先天之境?这怎么可能?这才几年的时光?”
穆慈收掌而立,根本没有去管这老头,便就带着苏让从这里走过。
呼……
山风吹过,拂起万鄂的衣衫,莫名显得有些凄凉。
面如金纸的他,此时站在那双腿还在发颤,胸口呼吸起来像是风箱在急速的拉扯,心中更是惊骇万千。
良久,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挫败感,凄然地道:“老夫苦修一生,竟然还是不敌这小辈啊,祖师爷,我万鄂无颜面面对你们。”
说完,取下一根树枝支撑残败的身体,像是一个年逾耄耋的老叟,一步一步离去。
……
“我去,房东小姐姐你也太猛了吧。”
穆慈看着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等两人走了一阵,已经看不到那万鄂的时候,突然穆慈面色一白,竟也吐出一口血来。
这把苏让惊了一跳,赶忙为其把脉,那眉头越来越皱,沉声道:“寒阴至毒虽然全愈,但你的身体还没来得及休养,相对来说有些孱弱,这般用力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穆慈取出手帕,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却是没管苏让,而是内力鼓动,冷冷地盯着前面道:“看来他们是不想让我安然无恙地回山啊。”
却见远处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正慵懒地斜靠在一棵大树上,而他身边插着一柄足足有一尺宽长约三尺半的大刀,那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摄人眼球的寒光!
等到二人出现,这男人也扭过头来,只是那面上有一道从额头到下颌的恐怖伤疤。
男人慵懒至极,打个哈欠,道:“我就知道万鄂那老头是挡不住你的。”
似乎是看到穆慈后,他的记忆也开始回想起来,表情也慢慢从慵懒变成了仇恨。
“既然来了,那么就给我彻底地留下,这里将是你过不去的坎,也是我报当年你一剑之仇的地方!”
“你吹牛逼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狂刀客常何在的语气当即就是一滞。
他目光看向这个说话的人,而后对穆慈露出轻蔑地笑意,道:“怎么,当年叱咤风云的魔女穆慈,竟也要请帮手来助拳不成?这可不像当年那个以一人之力硬敌五大门派的你啊!看来那一役你果真是受了重伤!”
穆慈面无表情,说道:“你又是谁?”
“……”狂刀客常何在当即语气又是一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把脸给按在地上侮辱的那种!
什么叫我是谁?你可以打败我,你可以锤死我,但你万万不能侮辱我!
我不要面子的啊!
“哈哈哈!小老弟,原来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啊,那和之前那老头可差远了,识相的麻溜儿起开,我们可没空和你在这玩过家家。”
“……”狂刀客常何在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像是被锅底的灰给涂满了一般。
自己在五年前的确只是一个小角色,但是在那一场大战中,脸上的疤痕便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为此,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又为此,自己被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
这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