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眨了眨眼。
台下,一眼扫去,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袖子动了动,她又缩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袖口,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时,假夫子动了动。
太医收起针,当着几百人的面,拱手道:“千岁,人醒了。”
九千岁掀起眼皮:“审问吧。”
“哗啦”一盆凉水泼下,假夫子咳嗽了两声,缓缓爬起来。
一个禁军副将领走上前,揪住假夫子衣襟:“说!是谁派你来的!”
假夫子咬牙:“是我自己来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啪”一巴掌就落在他脸上。
围观学子,齐齐发出抽气声。
假夫子被打落了一颗牙,抬头,朝九千岁看去:“元渊狗贼!你以为,人人都叫你九千岁,你便真能活九千岁了吗?
你杀了那么多人,把持朝政,迟早不得好死!”
“啪!”又一巴掌扇下。
假夫子硬生生被打落了一颗牙,满嘴是血。
“哇……”有胆小的学子,直接被吓哭。
元杳也觉得,这一幕好血腥。
不过,这人差点害了她,所以,她倒也没觉得他无辜。
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弱肉强食。
廉价的同情心,没有任何意义。
尤其是,她现在还是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奶团子……
高台上,九千岁面色不动:“上刑。”
两个小太监捧了托盘,小跑着走到假夫子身边,蹲地就是一通忙碌。
很快,假夫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元杳探头出去,就见,小太监正拿了细长的针,从假夫子指甲缝里刺进去。
当即,元杳就打了个哆嗦。
九千岁嗤了一声,阴柔的嗓音,格外具有穿透力:“说,是阮家的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