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数,即便是下层者,在经过他不断的诱导和点化,多少会朝着正确的方向领悟。
而这慕凝凝,为何越引导越偏?
“那么你来说说,是如何压制?如何甩脸上?”离垢顺着她的想法去问。
慕凝在案桌上拿来纸和笔,得意地在纸上画下她的思路——
画两个火柴人和一个大圆,一个火柴人代表自己,另外一个火柴人代表对手,圆圈是擂台,两个火柴人手上各画一把简陋的长剑。
在标标画画之中,她大胆地证实她那想法的可能性:
“譬如我站在场上,不管对面用的是长剑还是短剑,都要先靠近相当的距离才能与我交手。那时我便算准时机,在对面出手前跳起旋转几圈,如此一来就能把玉器甩到对手脸上,让对手脸面扫地。”
一口气说完,慕凝看着那一张灵魂之画,忍不住惊叹道:“唉,我果然宝刀未老,聪明盖世一如从前。”
离垢不好打扰她孤芳自赏的状态,他缓缓闭上眼睛打坐,说道:“既然有了应对的方法,那么没必要再吵着我教你基础剑法。”
这啥?他在嫌弃的意思吗?
慕凝懵圈不已,她还是自觉自己的理解没有错误,甚至偏向完美,为何离垢总是不能理解呢。
虽为论剑大会,但没规定弟子用什么武器上场。不用剑的话,玉器是不错的选择,只要能躲过一劫,速成之法不就在于此吗?
可是。
静下来好好想想,她刚才的思路似乎还真的有不少的问题,但又硬是想不明白离垢的所指的速成之法究竟是什么。
倒不如虚心问一问,不要自作主张?
慕凝静下急躁的心来,随之摇摇正在打坐的离垢问:“不练习真的不会有事吗?“
离垢稳如泰山。
慕凝不屈不挠道:“先不说能不能赢,只怕第一轮我就被打个半死。”
然而离垢呼吸沉稳,不像是睡着,他很安详,多半已经分神离体了。
她坐等着,快等到了天黑,又再一次尝试着叫醒他:“离垢哥哥你能忍心吗?”
嗐,都低声下气喊哥了,还不愿意帮忙的话那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而且,她估量这男人岁数应该很大了,只是表面年轻而已,叫声哥哥便让她犯尴尬。
“论剑大会的重点,不在于剑术,而在于气运。”离垢睁开眼,终于有了反应。
他面向慕凝,补充道:“剑术防一时之身,不能为长久之计。你的剑术练得再炉火纯青,致你死命的大有人在,只有气运加身才是最好的克制之法。”
慕凝要抓狂了。
你特么能不能讲句凡人能听懂的话!?
“离垢哥哥,请讲通俗易懂的话。”慕凝心累。
“不懂就抄下来,再把我的话默念十遍,抄写百遍。”离垢自认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但凡有认真读过心决和真诀,都不至于会一窍不通。
要她戴上平安扣,是为了尽人力,未雨绸缪,改气运。
有了气运加身,即便在初试匹配到故意压制境界的新手,也不至于被打得太惨。
慕凝拗不过他了,在威逼之下把他的原话重重复复地抄了一百遍。
抄完后她劳累不堪,直接趴着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
翌日,慕凝满怀欣喜地睁开眼睛,首先就是看看身上有没有披着大袍子或者是被子,其次是观察下周围,看她是不是睡在床上。
然而,两者都没有。
她醒过来的位置依旧是那张案桌,身上也无任何衣物棉被。
好吧,她并不能指望自己会像言情女主角一样,每每在桌子上瞌睡都一定会有人给她披上一件大衣,那更不要妄想会被人抱去床上睡,或是幻想早晨有人做好暖暖的粥,等着她醒来吃上一口。
因为她所在的这个世界,基本上全是修仙直男。
慕凝收好案桌上抄写好的纸,叠起来放一边收好,手往脸上一抹就沾到了墨水。
看来昨晚趴着睡沾到纸上面去了,出门不顺,大概今天的论剑大会不会有好事发生。
慕凝到外面洗漱一下,此时发现离垢和榴火都在祥云上等着她。
离垢今天背了两把长剑,站在云上凝视着慕凝,而榴火则是直直在云上端坐着不敢出声。
他们就像是送孩子赶赴考场的亲人,严肃又凝重。
随后离垢突然伸手把慕凝拉了上来,祥云便迅速地飞往东涞峰的方向,直接着陆没有人的树林中。
慕凝一路闷闷不乐,任意从祥云下来的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