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别人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从小到大都很孤独,家里的亲人几乎都短命,大多不到三十就因为各种病痛和意外死了,只有那个活了一百五十岁的太爷爷依靠帮人算命,做神棍郎中赚钱供她生活上学。
所以,以往她所到的每一处都有人排斥她,甚至害怕和她接触。
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真诚地对待,慕凝的眼眶热热。感动之余,她对离垢露出甜甜的笑容:“离垢哥也救了我,礼尚往来,这点江湖义气还是要有的,莫要跟我客气。”
离垢含笑点头,随即从床榻下来,首要做的事就是把他的剑背回背上,走到门边,双手按在房门上准备打开。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躺了三天两夜?”慕凝跟上他的步伐道。
“那日重伤流血,需闭塞全身经脉才可保证不留隐伤,并非是离体分神。”离垢停下开门的动作,转头回答道。
慕凝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嘴角抽搐着,听到他的答案,她感觉自己这些天来好像表错情了。
不能理解,实在不能理解。
以后绝对不能再理所当然的相信这家伙的骚操作了。他根本捉摸不透,敢情几天来一动不动的就是为了不留后患地养伤?
蓝雨别通过吸取灵石的灵气让伤口快速愈合,其他中了煞气的弟子都懂得吃点灵丹辅助,就只有他干脆把自己的全身经脉封闭堵塞。
但是又不得不说,他一旦封闭了全身就能最大限度的止住疼痛,还可以摒除外界一切的干扰,防止内伤的二次复发,不失为一个稳健的方法。
早知如此,把他扔荒山野岭算了,反正闭塞全身之后连猛兽都咬不动他。
得知此事后的慕凝气鼓鼓的,拽住他的衣袖问:“那榴火呢?榴火去了哪里?他说要我看紧你的凡体,我真以为你们有要事。”
离垢的神情忽而有些茫然:“榴火是哪位?”
慕凝:“……”
他装失忆还是真失忆?
回想一下,慕凝又好像觉得这话没多大问题。
因为离垢由始自终都没有叫过榴火的名字,只是默许榴火可以待在他身边而已,或者榴火这个名字是那只自称仙童的毕方自己取的名。
慕凝放弃问下去,跟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人沟通,她原本丰富的感情都要被榨干,感觉身体被掏空。
她正伸手去帮忙开门,门却“咚咚”敲响了。
“凝凝,在不在房里?”门外闪动着一个身影。
看这身形,听这语调,这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大师兄来了。
慕凝浑身哆嗦,立马拖住离垢,把他推到屏风的后面去,再往门那边说声多余的话:“门外谁啊?”
对方不作回应,直接大方推门。
这头慕凝刚藏好离垢,恼火上头,就往破门而入的慕远走去狠狠踩了他一脚:“不说一声就进来了,我们这边不准男弟子进入!”
慕远“嘶”的喊疼,心底却异常轰动。
望着慕凝凝连生气时都透着无比可爱的面容,他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慕凝凝。
“凝凝,其实我……”
没等他说完,慕远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又是一阵惨叫。
慕凝实在不愿意听到任何悔改的台词,于是连忙踩过去另外一只脚,好及时止住他那忏悔的话语。换做没有离垢在场,她才没有那样的胆子去尽情得罪大师兄。
疼痛过后,慕远恢复了原来的平静,道:“这些天没见你出过行云宫,迫不得已只好硬闯进来。”
说着,慕远便想进来坐坐,一脚刚迈入门槛,又被慕凝的脚踩住:“小舍简陋,没有好茶招待,师兄有什么话就直接站这里说吧。”
慕远缩开脚,退了出去,说回正事:“师父要我来传个话,说要我们五个门徒在辟心宫集合,每人传授一本功法秘籍。至于论剑大会那边,师妹你就不用过去了,等到最终场再来。”
传授功法秘籍?
难道是真庸道人要准备去渡劫了,怕有去无回,所以才开始把功法传给弟子们吗?
有很大可能是这样了,原著中的真庸道人没能躲过九天雷劫,直接被最后一道天雷劈得魂飞魄散。
有了这个先例,之后云涞门的长老都不敢贸然去对抗天劫,纷纷闭关争取突破更高重的七壳。
毕竟不是每个修炼者都像将来的慕远那么好运,不完全通七壳就能一次性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