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线也断裂了。
即便不是处在危险之中,但剧烈的求生欲却占据了慕凝整个头脑。
炮灰果然是炮灰,顽强到不会因为被别的灵魂夺舍而改变体质。
慕凝对着红绳哀叹一声,再向离垢求救:“怎么办离垢哥,我那么年轻,还不想死啊!”
离垢放下慕凝的手,认真道:“你我成为夫妻尚且能维持一段时日,若你不想死,唯一的办法是飞升寻求长生。”
慕凝听了直摇头:“唉,飞升哪有那么容易,我看师父都修到白发苍苍了,依旧在苦苦挣扎突破。”
一想到师父面临天劫时的绝望,慕凝头都大了。
要飞升才能彻底长生,而飞升又要渡雷劫,运气不好岂不是死得更快?
“无碍,我会帮你。”
他这般平静说道。
慕凝一震,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双掌合起一拍:“对对对,我们双修会修得更快些!成功的概率也更高!”
“想到哪里去了?”离垢伸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帮你,是为了却那日收留你的因果。若旧业未清,新业加积,积小成多,而导致无穷之患。”
紧接着他又道:“你学了小六壬神通,难道还没察觉到其中的因果?”
所谓的小六壬神通,是指推演推算之法。
慕凝虽然知道怎么用龟壳卜卦和推演,但推出来的只是单纯的凶吉和鸡毛蒜皮,推不了什么命数。
“……可这跟我带着剑来到这里有什么关系?”她不懂就问。
“成为镖场的新场主,改变他们的成见,为自己争得一份机缘。”时机成熟,离垢便把该说的话,毫无保留地说给她听。
改变一个人容易,而改变他人对一个人的看法却很难,慕凝十分明白这点。
而机缘对一个修道者来说有多重要,慕凝也知道。
假使无上机缘降临到她身上,所获得的何止是亿万万的修为和功德。
又不用去打架,试试又如何呢?有离垢哥在身边,论剑大会那么有难度的事,她都勉强过了,何况是跟一群武修澄清自己。
慕凝振奋精神,从背上取下剑,握在手上。尽管她不会用剑,但装装样子总该可以的。
重新折返回他们休息的地方,离垢摘下了面具。
就在这时,坐在竹棚内外的武修们放下了手中的碗具,来自在场近千双的眼睛齐齐定格在离垢身上。
“看!是三爷来了!”
“啊啊啊!是三爷三爷!”
“哇哇哇!真是三爷!三爷好久没来镖场了!”
“兄弟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全部跪下!跪下!”
巢锐利用他的大嗓门喊一声,令所有的武修统统排好队形。他们让出中间的一条道,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单膝跪下。
巢锐利难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从第一次看到连三爷现身开始,巢锐利便已默默地发誓,这辈子必定誓死追随连三爷!
因为他实在太过非凡,太过俊逸了。
这世间,没有更好的言语来形容他隔绝于世外的风骨。
他的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无不透露着超凡的俊朗。
离垢没有说一句话,而只是在慕凝身后陪同着行走,便已让所有的武修震愕。
刹那间,武修们再也移不开目光。
当离垢走到他们中间,高大雄伟的武修们便瞬间自觉黯然失色。
他们自行惭秽,感慨空有壮硕的体魄,却不如他的半分威武,也不如他半分的神采英拔。
唯一不足的是站在他前面的女人。
这个花瓶女,怎么能站在三爷的前头?难道她以为用一副姣好的容颜就能取得三爷的欢心?
她真是太天真了!她真的不配!
巢锐利不服气,其他的武修同样也不服气,可是现实又不能令他们不服。
“从明日开始,由我夫人全权处理镖场的事务。”
离垢开口说话了,他的一句简短的话语,便让武修一片哗然,开始交头接耳。
在不算漫长的商议过后,巢锐利对武修们打了个手势,首先要他们安静,而后转身面向离垢道:“既然是三爷吩咐到的,俺们没有异议,但求她莫要好心办坏事。”
连三爷的话便是唯一,武修们不曾有过怨言。而这次,他们虽有不满,但都选择了忍声吐气。
大不了三爷不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