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丫头名声也要受损,而且光世的前程……”伍氏欲言又止,眼圈跟着也红了。
罗氏心里虽然不忍,但还是坚持说道“等回去跟娘再商量商量,总之惜惜不能去。”
“娘,”顾惜惜握住罗氏的手,劝道,“到时候让爹跟舅舅在远处看着,如果发现情形不对,我立刻就叫嚷起来,爹跟舅舅就出来接我,不会有事的。”
她声音虽然轻柔,态度却是坚决“今晚是必须去的,那些书信什么的,都只是魏谦的一面之词,我得亲眼看见那些信在他手里,弄清楚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才好进一步做打算。”
伍氏在边上帮腔道“惜丫头说得对,无论如何,先得弄清楚信到底在不在他手里,他拿到了几封,怀山那里还有没有,不然早晚都是个把柄,早晚还得为这事担心。”
罗氏还要再说,顾惜惜挽住了她“娘,你放心吧,那厮也不是头一回发疯了,我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罗氏看看她,再看看默默擦眼泪的伍氏,就算再不放心,也只得暂时罢了。
却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若是魏谦敢对女儿有任何不轨,哪怕因此获罪,也一定要杀了他!
溧水公主府中。
一名仆从打扮的人低声向时骥说道“少主,咱们好说歹说,老夫人只是不肯跟咱们走,还让传话给少主,让少主以后不要再撺掇她离开江家。”
时骥笑了下,许久才道“盯着魏谦,万一有动静,就用蒙汉药把老夫人麻翻了,抬也要给我抬过来。”
却在
此时,遥遥听见燕双成的脚步声往这边来,时骥忙道“你退下吧。”
来人很快从窗户里翻了出去,时骥关上窗,刚走到门前,燕双成已经踏进门来,脸上有些着恼的神色,道“小丫头今天去了泰安长公主府,退思竟然也跟着去了,我真是不明白,小丫头明摆着不要他,他倒是忠心耿耿!”
这一刹那,时骥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跟燕双成在一起了,她这样直爽明快,从不委婉遮掩,与他记忆中那个总是默默垂泪的母亲完全不一样,在她身边,他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于是他迎上去,弯着一双桃花眼,轻俏地说道“公主,我听说魏谦约了小丫头,今晚戌时在龙骧卫所见面。”
燕双成看他一眼,便有些狐疑“你怎么会知道?”
“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要多替公主打听着。”时骥笑着说道,“怎么样,公主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燕双成摇了摇头,道“今天没心情。”
没心情?时骥回想了一会儿,忽地想起来,是了,今天原是那人的忌日。
再细细一看,燕双成今日打扮得十分素净,首饰耳饰一色都是白玉,脂粉的颜色比往常浅淡,身上还沾着寺庙中的檀香气味,大约是她才去祭奠过那人,也怪道没心思理会魏谦。
时骥原本想就此作罢,转念一想,顾惜惜眼见十分焦急,以至于不顾嫌疑找上了他,若是不把燕双成撺掇去搅局,只怕顾惜惜以后也不会再理他了。
可是眼下,他还需要她来牵制魏谦。
时骥道“我听说,魏谦不知道用什么拿捏住了小丫头,要挟她去的,你说以他的性子,会不会直接用强,生米做成熟饭?”
燕双成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行。”
“这也未必,也许当初派去试探的人不对他的胃口呢?”时骥笑道,“也许换个人,他就有兴致了。”
燕双成横他一眼,道“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有我想要要不到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时骥笑了起来,半晌才道“罢了,你既不想去,那就不去吧。他既然不行,最多不过是过过干瘾,顾家也不可能因为他摸一把抱一下,就把小丫头给他。”
他这么一说,燕双成反而疑心起来,万一魏谦真的只是挑人呢?万一魏谦真的做出什么,顾家顾忌脸面,说不定真把顾惜惜给他了,那之前的功夫岂不是白费?她瞧着时骥,问道“你去吗?”
“去呀,”时骥笑道,“这么一场好戏,我怎么能不去。”
“到跟前再说吧,要是我心情好些,就跟你一起去。”燕双成道。
酉初时分,大长公主府的人手和镇远侯府的人手便已经在龙骧卫所附近埋伏妥当,顾和夫妇两个同着罗澍父子两个,都在近处一户人家的阁楼上候着,盯紧了卫所门口。
伍氏心焦火燎地在家中等消息,正在难耐的时候,忽然听见晋阳大长公主说道“等这件事情了了,就给光世和惜惜定亲吧。”
伍氏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戌初时分,罗氏夫妻两个刚看见顾惜惜独自一人走到卫所门前,忽地嗵嗵嗵几声响,四周围都起了浓烟滚滚,罗氏心中一紧,连忙高叫着顾惜惜的名字追了出去,待眼前能看清时,卫所门前空荡荡的,哪里有顾惜惜的影子。
路口处,燕双成跳下车辇,叫着魏谦的名字急急走去。
浓雾中,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顾惜惜,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