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茜儿能得了陛下的恩典,好好陪她父亲过个生辰,我们全家人都感念殿下的恩情。”
梁茜要是能出来的话,肯定得大张旗鼓地把消息宣扬出去,可国孝期间什么事又都不好张扬,唯有七天后驸马生辰时,可以光明正大地请客,趁机让梁茜出来见见人,怀山长公主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赶这个日子。
明浮玉点点头,道“等陛下散朝了,我就帮你问问,不过我须得提醒姑母一句,即便事情成了,也不能太过张扬,大长公主府和镇远侯府都盯着呢,万一再出点岔子,连我也帮不了你。”
怀山长公主想起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信件,恨得牙根痒痒。除了魏谦和大长公主府,还有谁知道这事,有这个能耐?她明白魏谦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不能得罪,便道“茜儿实在是冤枉,没想到顾惜惜竟然那样胆大,当着陛下的面都敢诬陷……”
明浮玉打断她,道“此事是陛下亲口定的,以后休要再提什么冤枉。”
怀山长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殿下提点的极是,是我莽撞了。”
“以后言行谨慎些,尤其是对大长公主府和顾家时,更要小心。”明浮玉低声道。
怀山长公主满口答应着,想起梁茜因为此时错失了许多好姻缘,暗自咬紧了牙。这个仇,早晚她都要讨回来!
···
第三天一大早,顾和前去上朝,罗氏与顾惜惜正在吃早饭,门上却禀报说,张韶来了。
罗氏不由得笑道“也太实诚了些,让他早点来,何至于来得这么早!”
顾惜惜
想起张韶是未入流的小官员,除了大朝会时,并不需要上朝,便道“他不用上朝,所以来得早吧,大约连饭也没吃,倒是个真心孝顺的。”
罗氏听她这么说,便向丫鬟吩咐道“让他去外书房里坐着,再送些点心吃食过去给他,待会儿等刘主事来了,就请他过来说话。”
待吃完饭时,刘主事没到,怀山长公主府的请柬先到了,邀请顾家三口六天后赴怀山驸马的生辰宴,送请柬的人刚走,泰安长公主带着李妙英来了,一下轿就挽着罗氏说道“你听说了不曾?怀山走了皇后的路子,昨儿已经把梁茜放出来了!”
罗氏想起刚才的请柬,恍然大悟“如此说来,生辰宴是为了梁茜?”
“自然是。”泰安长公主见李妙英跟顾惜惜在边上说话没注意,便凑在罗氏耳边说道,“我前些天才查到,撮合着牛驸马纳外室的,是怀山的人。”
她冷笑一声,道“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她像是个心里没成算的炮仗,我竟然看走了眼!只是我与她无冤无仇,何至于这样算计我?我必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事情牵扯到了罗光世,罗氏也不好跟她细说,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咱们也好提防着她了。”
泰安长公主隐约听说罗光世也被牵扯了进来,所以才来找罗氏商议,想拉着罗家、顾家一同对付怀山长公主,如今看罗氏的模样似乎做不得主,想了想便道“让妙英在你家跟惜丫头玩吧,我去趟你娘家,问问姑母的意思。”
罗氏送她出了门,回来时李妙英正跟顾惜惜在屋里说话,看见她是忙站起身来,笑着问道“姨妈,那个张韶,果然是个美男子吗?待会儿我得亲眼看看才行。”
罗氏笑道“你怎么打听起这个来了?你娘前阵子不是在给你议亲吗?”
顾惜惜忍不住嗤的一笑,李妙英顿时红了脸,扯着她的手嗔道“我不过白问一句,姨妈就打趣我,我不依,我只跟你说!”
顾惜惜越发笑起来,道“这可奇了,我什么也没说,你跟我闹什么?”
三个人正说笑着,丫鬟通传说刘主事来了,他一把年纪了,又经常在各宅里走动,顾惜惜与李妙英便没有回避,只守在罗氏身边服侍,又过片刻,就见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跟在刘主事身后一同走了进来,李妙英眼睛一亮,低声赞道“好个美男子!”
她心知这人便是张韶,忍不住凑在顾惜惜耳边说道“惜惜,要是这个张韶的本事像他这张脸一样,倒是个招赘的好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张韶每个人都觉得我想给顾家当女婿。
张韶但我好像啥也没做。
张韶枉担了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