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一解释,陆德业才明白,感情就是要了解人的资本实力。他一琢磨,心里还是不踏实,问道:“陆昔,你老实跟爷交待,你到底有没有合计?要是没有,咱们从长计议……”
“二十一爷,真有。”陆昔哭笑不得,赚钱的法子他是有的,只是分身乏术没有亲自实践,“这么说吧,以咱们村的优势,种植草药大部分都不成问题,至于其他的,香菇是个好选择,不过香菇更需要技术,盖大棚、控制气温,收成好了价格不低,我就打算年底鱼塘和田七收成了,让爸妈弄个香菇基地,专职种香菇的。”
“草药、香菇。”陆德业品味这两个项目,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他何尝不想把鹞子村的经济搞起来,可是鹞子村除了荒山野岭,哪有什么优势?
但是听陆昔一说,他顿时觉着鹞子村全是宝贝,这就是鹞子村人发家致富的根本。
“我去和他们各家各户商量一下。”陆德业已逾古稀,行事作风却风风火火,不过正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在领导眼中就是雷厉风行,果决。
六月暖风,吹的鼻息炎热。
喂了鸡的陆风不堪重负,擦着汗水下山,这狗日的天气,真不让人活了。陆昔看着他一副狼狈的模样,不禁调侃:“小风,你怎么一副落汤鸡的形象,摔水沟了?”
陆风捉着草帽缘折起来扇风,口干舌燥地找水喝,“别提了,西坡那地可太热了,没空调,晚上都睡不着觉。那鸡崽热了能跑到树荫底下乘凉,我躲屋子里跟烤炉似的,墙壁都是烫手的。”
他乌黑的眼睛灵机一动,循循善诱道:“咱去芦苇荡里洗个澡?这天气也太热了,电风扇都不顶用,去凉快凉快,以免中暑了。”
“嘿,你可真会为我考虑。”陆昔翻着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陆地上的游泳健将,河里的旱鸭子,鹅毛飘不过,芦花定低沉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陆风呵一声,“欺负我没文化是不?再没文化,我也能听出这是《西游记》描写弱水的诗。”
二人扯皮许久,决定了要去芦苇荡闯一闯。
鹞子村的芦苇荡说白了是人为造成的风景,以前村里是没有芦苇荡的,芦苇倒是不少。后来不知怎的,有一片地方让洪水冲开了口子,连着大河葫芦似的,逐渐形成了这一片芦苇荡。
撑竹排往芦苇荡里赶,陆昔眼睛里充斥着无奈,他和陆风就是贪图凉快才到芦苇荡里玩,真没想带着四条狗。
小毛领衔的四条狗听到动静,跳上竹排死活不下去,让陆昔百般无奈,没辙,只能顺从。
这芦苇荡的风景还真是不错的,十步一鸟巢,百步野鸭走,竹排每过一处,鸟儿扑棱棱就振翅高飞,其中一些陆昔都认不出。
陆风就是个鸟人,鹞子村的鸟无论在陆昔眼中多么稀奇,他都能如数家珍地一一说出名字,尽管不知道学名,但别名总该能认。
陆风的怂恿下,陆昔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拿脚试水后扶着竹排下水,动作极其不美观,刚才是他还缩手缩脚,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他认为自己学不会游泳,就打算在水上看着的。
可陆风拉着他游了一圈,他发现游泳原来也能很有趣,就像小时候骑单车,初学阶段充满了好奇和兴趣,尽管很累,但乐此不疲。
“爪子往肋骨刨,对对,就是这样,使劲,脚有规律地拍打……”从下水就沉到能游二十米,陆昔只用了十分钟,他以为自己是天才,是为游泳而生的人,但有一件事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砰!砰!砰!砰!
四条狗逐一跳水,撒欢似的在水里游泳,围绕着他团团转,这狗刨式比他还正规。
陆昔的脸黑了,尼玛,**裸的来自狗的鄙视,不能忍,于是一场狗刨式的较量展开了,交手的分别是土狗小毛、狼狗金币、狼狗银币、狗狼铜币和陆昔。
“胜者……银币!”陆风笑呵呵地公布胜负,躺在竹排上的陆昔生无可恋,果然狗刨式还是狗比较适合,人是学不会这么高难度姿势的。
银币也不是一无是处,狩猎本事它没有金币和铜币厉害,但是游泳,体态纤细的它比两条狗可高明许多,刚才接近60米的距离,银币起步慢但后发制人,一只遥遥领先。
吊车尾的陆昔沉了三次,顺着芦苇爬上去继续,还没返程,就见到四条狗稳稳当当地坐在竹排上了。
“陆昔哥体力很充足呀,初学者很难游那么远。一般初学者身体肌肉紧绷,游泳耗费的体力是熟手的好几倍,你能游60米,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