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取得冀州!袁公!你、你、你不能听信谗言!!”
他的声音越发凄厉,因为他看到袁绍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起来。
袁绍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他问道:
“淳于琼,你究竟是谁的奸细?!”
淳于琼惊愕交加:
“袁公!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袁绍缓缓摇头,声音之中全是狠厉:
“你派遣私兵,毒害当朝天子皇后、公卿大臣,又栽赃当朝重臣,令孤背负如此恶名,如此手段,实在令人发指!孤与你相交二十年,自问待你不薄,却没想到你一直包藏祸心、竟然要至孤于死地!”
淳于琼也是从政二十年的老江湖,听到他如此说话,心情更是绝望:
“袁公!我……”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看到袁绍拔出佩剑,直接甩了出来!
淳于琼来不及躲避,竟然被这柄利剑当面刺进胸口!
眼看着这位冀州最有资历的宿将惨死当场,满座皆是哗然!
但……又有谁敢出头劝说呢?
袁绍今天怒火正盛,必须找人发泄!
杀完替罪羊的袁绍颓然坐下,看着瑟瑟发抖、不敢开口的部下们,有气无力地说道:
“传令下去,先皇被奸人所害,不幸驾崩,从即日起,禁止饮宴歌舞,所有官吏、士卒、百姓,都要为先皇披麻戴孝!”
他喘了口气,又说道:
“淳于琼实乃……李傕、郭汜之奸细,此等叛军,眼看不能控制天子,便派人毒害,罪大恶极,人神共愤!孔璋,你替孤拟写一道讨贼檄文,昭告各地诸侯,让他们与孤共同讨伐叛贼!”
被点了名字的陈琳小心翼翼地行礼:
“喏……”
袁绍抬了抬眼皮,怒斥道:
“你是不是没吃饭?孤为何听不到你的声音!”
陈琳差点尿在地毯上,连忙提高了三个八度: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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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琼的热血还在流淌,一行人马悄然渡过黄河,抵达了百废待兴的洛阳。
“文和先生!”
早已得到消息的陈飞特意带着文武官员,出城十里列阵相迎。
贾诩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隆重的礼遇。
看着一揖到地的陈飞,贾诩脑门上的友好度直接上窜了10点。
——没错,最早认识陈飞的贾诩,对他的友好度如今也堪堪达到80点而已。
贾诩连忙上前两步,将他用力扶起:
“你如今身为堂堂车骑将军,岂能对老夫行此大礼?”
陈飞正色道:
“若非先生当年救济,陈飞早已死于乱葬岗之中。今日无论有何成就,皆来自先生之功!”
站位稍后的郭嘉忽然感觉鼻子里有些发酸,他揉了揉鼻尖,向陈飞行礼:
“郭嘉拜见君侯!”
陈飞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他,伸手将他扶起:
“奉孝辛苦,这一个多月……清瘦了许多啊!我刚刚研发了数道新式菜品,晚上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郭嘉忍着酸楚,微笑着答道:
“多谢君侯!一听到新式菜品,郭某现在已经口水直流了!”
贾诩咳嗽了一声:
“云龙,这位是我大汉尚书令陈令君。”
陈飞当然早就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在他心中,十万个陈纪也不如一个贾诩,所以只是平常对待。
陈纪已经六十七岁,须发皆是雪白,只有一口老牙坚守岗位。
根据履历显示,这位当世大儒一直隐居家乡教书著作,从不参与朝政,直到六年之前董卓秉持朝廷,这才迫不得已应召入朝。
六年之前,他也年过六旬,但董卓急于利用他的影响力,这才威逼利诱地把他请了出来,谁想到这六年下来所经历过的事情,却比之前六十年加起来还要跌宕起伏!
陈飞对老人还是十分尊敬的,躬身行了一礼:
“久闻陈令君之名,文和先生与我书信之中,多次称赞陈令君于乱军之中匡佐朝廷,今日得以拜见,实在幸甚。”
陈纪同样躬身还礼:
“陈车骑谬赞了,老夫本无令德,只有一些虚名,身为尚书令,既不能驱逐叛贼,亦不能护佑君王,如今只愿返归故乡,颐养天年而已。”
陈飞微微笑道:
“陈令君舟车劳顿,确实需要好好歇息。对了,我在颍川开办了儒学书院,荀仲豫、胡孔明、司马德操等先生皆在此处教书论道,元方先生若有闲暇,还望屈尊前去指点。”
陈纪摆了摆手:
“这些都是当世大儒,老朽岂有资格指点?若是能去聆听一二,已是极好。反而是陈氏诸多子弟,皆赖陈车骑照拂了。”
作为最早投效陈飞的名门,陈氏一族也得到了对等的待遇,陈纪的儿子陈群,已经官至东平太守,族弟陈忠、以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