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把晌午饭做好后,家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庆海一进家门,小脸就兴奋得发光,拉着林娇杏就跟林娇杏讲学堂里的事,还说今儿个上午,苏先生夸了他好几次。
庆海正说的起劲的时候,何氏回来了,庆海立马就蔫了,躲在林娇杏身后,不敢再吭声了。
何氏看着庆海撇了撇嘴,然后扭晃着回屋了。
林娇杏冲庆林使了个眼色,庆林会意,拉着庆海回了自己屋。
庆林不敢给庆海吃烤鸡,烤鸡的味儿太香,很容易就叫何氏发现,所以他只把鸡蛋拿出来给庆海吃了。
好在何氏是从来不进庆林和庆海屋的,所以俩个孩子躲在屋子里吃鸡蛋,倒也没有被何氏察觉。
吃好了晌午饭,庆海又去念书去了,林娇杏跟孙氏说了一声,然后偷偷的把绢花带到身上,带着庆林去镇上了。
林娇杏带着庆林在镇子上踅摸了一圈,最后在一家专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前停下了。
这家胭脂水粉铺名叫芙蓉阁,生意好象是特别好,一直有大姑娘小媳妇进进出出的。
能来这胭脂水粉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肯定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这些人花起钱来也大方,如果看上了她的绢花,肯定会很爽快地掏钱。
林娇杏决定就在这里试销一下她的绢花。
她在地上铺了一块布,然后把绢花拿出来放到了那块布上。
别说,五颜六色的绢花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见有人拿着绢花看,林娇杏立刻卖力地介绍了起来。
“这位姑娘,这花是用上等的丝绢制作而成,花色鲜艳,永远都不会凋谢,您想戴多久就戴多久,您看看,这花做的多细腻,花形多饱满,您本来就长的俊俏,头上再戴上这么一朵花,把您衬得更是人比花娇,光彩照人。怎么样姑娘,给您来一朵?今儿个我可就带了这么几朵,您要是不赶紧买下来的话,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这了能把绢花卖出去,林娇杏不遗余力地又夸又捧,拿着绢花的那个姑娘,还真被林娇杏说的动了心,“你这花要多少钱一朵?”
绢花的价钱,林娇杏早就在心里定好了,这还是在她打探过鲜花的行情以后才定下来的,所以她便伸出了10根手指。
“10文钱啊,这也太贵了吧?”
“姑娘,这帐您得这么算,您看啊,您买一朵鲜花,要一文钱,可这一文钱买来的鲜花,最多一天就完全凋谢不能戴了,您要想戴,还得花钱去买,您要是想10天都有花戴,那就得花10个子儿,您要想一个月都有花儿戴,那就得30个子,您看看,这么算下来,你一年花到买花上的钱,不知有多少了。
可我这花不一样啊,您花10个子儿买下来,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年两个,您都能戴,您这么聪明,到底哪一种才更划算,您心里肯定有了明帐对不对?”
林娇杏这么一说,那姑娘觉得花10个子儿买一朵娟花,确实比较划算,便很痛快地掏钱买了一朵。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那姑娘一掏钱买,旁的人看着绢花确实做的不错,便也掏钱买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林娇杏带来的娟花,就只有四朵了。
眼看着钱袋子沉了起来,林娇杏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想着剩下的几朵卖出去后,看看能不能给庆林买本书,总用先生的总是不大好吧。
林娇杏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有一个伙计从铺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林娇杏,二话不说就轰赶她,“谁让你在这儿卖东西了?赶紧走赶紧走!”
林娇杏伸手就护住了她的绢花,不服气地问道,“外面这块地儿是你家的?”
“虽说不是我家的,可就在我们铺子外面,我们这儿来的都是贵客,你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赶紧走,到别的地儿卖去。”
“既然不是你家的,我为何就不能在这儿卖?你说你铺子里来的都是贵客,买我花的可都是来你铺子里的人,你这么说,就等于是说这些贵客吵闹着你了?再说了,我在这儿卖花,我还给你带来了人气呢,你看看这一会儿功夫,我给你招揽了多少人过来?”
伙计也算是口齿伶俐的,可被林娇杏说得,竟然没办法反驳,登时急得满脸通红,指着林娇杏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在这儿卖,要不然,等一会儿我们少爷出来了,你麻烦就大了。”
其实林娇杏心里也不想跟这伙计起大的冲突,能开这么大的胭脂水粉铺的人,肯定是有钱又有势,她犯不着得罪他们,要不然,这铺子的老板真要怪罪下来,她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林娇杏瞪了那伙计一眼,然后噘着嘴道,“不让在这儿卖就不让卖,那么凶干啥?真是店大欺客!”
“你不是我们铺子里的客人。”
“我现在不是,难道我以后也不是?真是狗眼看人低!”
林娇杏一边说,一边就去收摆在地上的绢花。
正在这个时候,珠帘晃动,有人从铺子里走了出来,林娇杏抬头一看,愣了一愣,因为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