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间仅以同志与代号相称、每人都有一名负责人,一级一级向上禀报。比如,即新入党员只知道百里,只从百里处接受命令,只向百里负责。百里则只汇报与我,与我联系,我则与松坡联系……”
“如此方法,可保证哪怕出现叛徒,也无法抓出我们组织的核心。”
蔡锷皱眉,手指正好摸到了胡尖,手指一挑,毫不客气地反对道:“如此行径则与洪门、会党无任何区别!这不过是地下组织的惯用手法。若是这样便能保密,则天地会早就反清复明成功了!可记得军国民教育会?那不就是叛徒出卖,使得清廷最终将之查封了吗?况且,如此复杂的手段,文鹿你打算如何在管理严密的陆士中实现?”
刘继业只是临时来的灵感,面对蔡锷的质问说不出话来,尴尬地坐下,好好反思一遍后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迷信所谓地下党的手法,一时也想不出能够反驳的观点,三人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良久,刘继业方才开口道:“既然松坡将军国民教育会拿出来作比较……我也说上一说;军国民教育会,不,乃至所有反清组织之共病就是人数过多,良贱不分、参差不齐。”
“军国民教育会里面七百会员都算多吗?”蔡锷质问道。
“太多了!创始者不过青年会等君,加起来不过三十余人,却短短时间需要招募十几倍之众!当中难免会出现鱼目混珠,滑入一两个奸诈之徒。”
“相比之下,小组织如青年会……其成员不过三十余人,并且时常在留学生中大肆宣扬革命,却也没遭到清廷注意、更无一叛徒……可见泄密问题多出在大组织、人数众多不好管理。因此如果我们吸取青年会的做法;只吸收确实一心革命的精英,宁遗勿滥,将人数保持在很小的圈子里,同时严格审核不让任何可疑之人加入,当能确保组织中不出现任何告密者。”
蒋方震听得认真,一时忘了瓜子,细细想来确有一番道理,人数越少,告密的可能性就越低。
蔡锷却皱眉,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思考,一时下不了决断。
转了两圈,见蒋方震已经被说服,蔡锷终于一拍手道:“好!我蔡锷蔡松坡就与你文鹿好好干上一把!”
刘继业猛地站了起来,举起二人的手大笑道:“有我等三人齐心协力,必能亲眼看到大好河山重回汉家的伟大时刻!!”
三名革命青年此刻情绪高涨,满脸通红,激昂澎湃,浑身都有仿佛使不完的力气。
趁着兴起,三人便找来纸笔,也不顾时间已是九点多,连夜开始商讨组织的纲领、发展对象、规划、名称、与其他革命团队的关系等等等等。
期间青子几次进来加水又收拾盘子,见到三人如此兴奋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是在商量大事,很懂事的不来打扰一个人开始在厨房刷起盘子来。
冰冷刺骨的水不停地刺激皮肤,青子想起方才客厅里自家夫君专注地神情,一抹淡淡的微笑很自然地出现在了脸颊上。
一直聊到深夜,最后实在是困了便倒头就睡,三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榻榻米上一一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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