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是的。”Yuki和我一样眺望着海平线。

    我接着将自己的空想大声的，一一说出。

    “我要去求李星盈，让她给我一份工作，为一些烂俗的连气都不会用的录音棚歌手写歌，为一些家庭婆媳剧写背景音乐，偶尔为一些独立音乐人做后期，再偶尔，自娱自乐一下，每天忙忙碌碌，来回踱步找找灵感，回到社会……”

    “你想多了。”Yuki嘲笑我道：“那些家伙都是随便找首国外的冷门歌曲回来，改一下填个烂俗的词就大卖了，而剧集和节目更不用你费心，网上扒几首标签是‘心灵音乐’的纯音乐，就足够煽情了。”

    她似乎相当厌恶这些惯用的做法，不过经她一说，我才发现这是对的。

    “唔，那我不就一无是处了？”我忽然觉得自己选的道路前景堪忧。

    Yuki很愉快的讥讽起了我——

    “你就去帮她擦擦地板，收收邮件，然后等她下班给她开车，陪她吃饭喝酒睡觉好了。”

    听起来虽然相当讽刺，可让我忍不住笑了。

    “虽然没了尊严，但这种好事请务必让我来做。”

    “那你去嘛。”

    我摇了摇头，收起了笑脸，深深吸了一鼻子的海风。

    “可惜，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而我，除了尊严还有梦想，所以最多帮她擦擦地板而已。”

    Yuki拉着我的衣角，继续向海岸线的另一头走去，也开口说了起来。

    “比起你，我就轻松得多了，听听那些糟糕并自大的少爷小姐，玩弄乐器毁毁古典乐，然后少批评他们几句，就能多拿点稿费咯。”

    “还能接几个游戏啊小说的插图什么的，敲敲键盘动动笔不是吗？其实我觉得，你在现实和居所之间，找到了生存之道，而且都是靠你自身的才能和努力换来的，我非常敬佩你。”

    她的努力比起我来，要成功得多，至少有许多人，敬畏着、支持和热爱着她的每一个笔名。

    “收入很惨淡的，每个月只能存两三百块钱而已，身体已经有不少隐患了，哪天突然生场病也说不准……而且没有任何保险和福利，靠景气的工作，不知道还能维持几年。”

    “既然如此……”我咬了咬嘴唇，还是将嘴边的话语压了回去。

    我不知道是否该说出来，也不知道说出来以后，还能否维持现状。毕竟人的心还真是既纠葛，又自作多情的东西啊。

    Yuki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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