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的再次拾起了这份喜悦,绝对不想再让它消逝。像这样和心爱的人一起,真是幸福的过头了。我甚至自嘲又做作的认为,我这样的废人,这么幸福真的可以吗?
直到凌晨三点,我们才打通了一个结局。
——那是Yuki之前所说过的,二人一起背负罪孽,苦楚却幸福的活着的结局。
屏幕变的漆黑,前奏延续着之前的BGM,自然而然的响起了。
——在屏幕上面,白色的文字将故事的精髓,以及延展向前的隽言写了出来。那就是结束的宣告了。紧接着,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歌手,轻轻唱出了我们的歌。
明明知晓故事的结局,可我们依然为故事唏嘘不已的心,此刻彻彻底底的被Yuki的歌所击碎。压抑着感情的那份固执消失破碎开来,再没有能拦下我们眼泪的事物了。
“呜呜……这歌真好,这演唱者也好厉害。”Yuki眼眶通红的说。
“是啊。”
明明是她自己唱的,明明自己更是个喜欢滔滔不绝的评论人,现在说出的话,也仅仅是这般纯朴。那首歌,并不是用多轨音频混制而成的,而是在一个录音室内,凭借所有人的技艺和默契,用深厚的感情所奏出的,自然而然合奏出的纯粹的歌。
它承载着白马,我,Yuki的心意,River用它装点了故事——正是我们的歌。
比我听过的数万首音乐都更要悦耳,更要震撼的歌。
在黑色的屏幕上,仿若流星划过的,是一句一句的日后谈,补充着世界的细节,契合歌词,丰润故事。
我可以毫不羞赧的说,这是我们做的游戏,也是我玩过最好的游戏。
以及——
和Yuki一起经历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好了。
……
游戏结束后,我们沉默了很久,什么感想也说不出来。只不过对视着,却又都明白对方和自己一样,毫无头绪、感慨万千。
“没什么睡意。”我说。
“……我也是。”
既然如此,那就去吹吹夜风吧。决定以后,我从衣架上拿起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带你去个地方。”
我自己也穿上了外套,换了鞋子。锁好房门,我牵着Yuki的手向楼梯上走去,将没有几层的楼梯走尽,锈迹斑驳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它锈蚀已久,并不容易打开。虽然白天踹上一脚就能打开,但夜晚这么做,大概会吵醒那些被安稳睡眠眷顾的邻居。
我多花了一点力气,以尽量轻的声响把它打开了。
大门敞开,夹杂着泥土和花草气息的夜风,伴有微弱凉意掠过我的脸。接着,我看见位于楼顶那有序摆放的太阳能板,折射着月光兀自闪烁。
“来这做什么?”Yuki问。
“吹吹夜风。”
不知道是几楼的住人,种了许多的花草在这,但有些疏于打理。近来雨水充沛,它们依然旺盛的生长。
我小心翼翼的在为数不多的空地上迈开步子,走到了护栏旁。遥远地平线上那漆黑的夜空点缀着几许星光,可蜿蜒曲直的路灯,和依旧通明的万家灯火要更加明亮。
我找了根水管坐了下来,Yuki只是靠着围墙站着。
“Yuki,想知道我的真名吗?”我说。
“想……只不过,我更愿意用另一个名字叫你,同理,我也希望你不要用真名叫我。”
她的名字,我已经得知了。
是个漂亮和不俗的名字,而那名字也扬名于古典乐界,以极苛刻和准确的评论,而被众人推崇。虽然她的网名叫起来稍稍有点别扭,可其实我也更想以此称呼她。
“那今后再告诉你吧,比起这个……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从始至今都只会听音乐和画画而已,或许有闲暇时间,可以开一家点心铺,随心情开店,只不过那样的话就要接触社会上那些无趣的脸了,这倒有点讨厌。”
“以你的手艺,想必一下子就有一大票人闻名来买了吧。”我真心这么认为。
“嘛,还是算了,我暂时没有勇气去对这个世界献媚,招待客人什么的,也很恶心。”
我苦笑不已的说:“那你和社会疏远,不是理所当然的……”
Yuki不满的反驳我。
“比起我来,你才很奇怪好吧?你不也是宅了那么长时间,一年能有几次和人打交道?却能那么自然的和陌生人交流,而且一套一套的手段相当了得,那虚伪的脸,害得我都以为我是在看政治片了。”
“有吗?我已经很克制了,除了和白马她父亲交流时稍微卖弄了一下而已。”
“有。”
我想也是。
“我人生的前十年都是那么度过的,所以即便后十年成了废人,可刻在灵魂上的待人处事却改变不了的样子……嘛,就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和你相处,我可是从来没虚伪过。”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