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锁都扣不上,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少年说完,转头看了眼屋外。
就见阳台走廊之外的一切都是虚无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栋筒子楼。
又是一阵幽幽的风吹了进来。
餐桌上的纸巾被吹得晃动两下,又归于平息。倒是上头挂着的风铃被吹得叮铃响,声音又脆又吓人。
霍夜突然朝那风铃走了过去。
“怎么了?”闻然见状问了句。
霍夜仗着身高腿长,伸手直接把挂在天花板上的风铃单手拽住。
他捏住边缘垂落的一角:“有纸条。”
“纸条?”闻然视力不好,屋内光线又暗,此时走过去才发现那风铃底部居然真的用绳子坠着一张纸。
霍夜捏着那张纸,没马上取下来,而是转头看向旁边的许扬:“可以摘?”
许扬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下才说:“可以。”
霍夜三两下便把那纸条摘了下来,他动作干脆且极巧,摘下来的时候除了绳子穿过的那个小口之外,再无其他损伤。
许扬又说:“不过上面没有写东西,是空白的,我家还挂了好多这种……”
后面的话还没说话,他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纸上赫然画着一个符文,下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红色的字迹: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字迹不知放了多久,颜色已经干成了褐色。
霍夜手指轻轻在上头一抹:“是血。”
这两个字一出,本就寂静的屋子登时更死了几分。
闻然抬头看许扬:“你刚刚说你家里还挂了好多?”
许扬惨白着一张脸,好半晌才回过神,僵硬着点了头:“……对。”
闻然把袖子往上捋了几分:“在哪?”
**
五分钟后,许扬将每个房间挂着的风铃纸条都拆了下来,放到餐桌上。
这套房子连同卫生间和厨房,统共五个空间,每一个都挂了同样的风铃,连同下面坠着的纸条也都一模一样。
闻然接过后,便将纸条一一摊开。
紧接着他们发现,每张纸条上都画着相同的符文,写着同样的一句话:
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最后一张纸摊开放下的时候,正好将不大的圆形餐桌铺满了。
五张同样的纸,同样用血写出来、已经转为褐色的字迹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周小冬作为整个屋子里头胆子最小的那位,当时就差点哭出来。
“什、什么叫做不去找它……难道是在告诉我们去玩捉迷藏??”
梁大鹏也抖着声音道:“不不知道啊……”
他说着,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许扬,发现许扬脸色比他还白。
“这些纸条是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闻然抬手轻轻弹了下风铃,清脆悦耳的叮铃声又一次响起。
只不过此时在那些纸条的衬托下,再好听,也变成了要命的索魂曲。
许扬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我小时候记事的时候,这些风铃就在了,纸条也是。”
“谁挂的?”霍夜问。
许扬又摇了摇头:“我哥没跟我讲过。”
其实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个答案,但谁都没说。
闻然抬手敲了敲纸上画着的符文,问霍夜:“这是什么符,你见过么?”
他对符文造诣不深,主要也是用不到。妖怪除魔跟人类不一样,没有灵力短缺的烦恼,而他身上的灵力更是庞大,一度被世人以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程度。
因此在除魔上,除了用个禁言符之外,其他符文他基本都没碰过,也不了解。
霍夜闻言,垂眸在那符文上淡淡一扫:“定魔符。”
“定魔符?”
“就是将即将成魔的妖强行固定在某个地方,不让它离开去其他地方结界。不过这种代价比直接除了还大,脑子有坑的人才会用。”
说话的人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和轻蔑,骂起人来也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众人登时齐齐朝对方看去。
就见少年还是一副臭脸的拽模样:“看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闻然说:“你怎么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少年哼了声:“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可是除魔师。”
这话一出,除了霍夜意外,所有人当即一愣。
许扬震惊道:“你是除魔师???”
少年又哼了一声。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听许扬又道:“不对啊,除魔师必须要年满二十才能够当,你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吧?骗鬼呢。”
少年:“那是废物除魔局的限定,我才不受他们管辖。”
他语气傲慢道:“我们花家世世代代,每个人从出生起,就是除魔师了。”
“花家?”闻然微微皱了下眉:“你是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