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过去拉偏架,还有那机灵的趁机下黑手,直把佟二太太掐的眼冒金星、怀疑人生。
待站稳,佟二太太整个人已如泼妇:“二姑娘!你当真如此不孝?”
佟贵妃白了她一眼,小手一伸,小腿一蹬,人直直的就倒了下去了。
念宝儿惊呼:“快叫太医!佟娘娘被气晕过去啦!”
“……”佟二太太:“???”
看这俩配合的无比默契,顾妍沉默了一会儿:可见是个惯犯了!
佟二太太没想到以往在家里的老姑娘还能有这手段,瞬间就懵了。
顾妍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二太太,您保重啊!”
大眼一翻,大脚一蹬,又倒了一个。
这边还没回神,就听宫人再次发出惊呼。
佟二太太:“???”
念宝儿清清嗓子,再次大叫:“快叫太医,我额娘也晕啦!”
边儿上伺候的奶嬷嬷就小声提醒:“格格,贵妃与福晋受了气,您不应当这么高兴的。”
念宝儿一愣,从兜兜里掏出吃剩下的半个橘子,眼睛一揉:“……呜呜呜呜!嬷嬷,这个可以吗?”
奶嬷嬷克制的点点头:“差不离了,万岁爷见了指定会心疼!”
佟二太太:“???”
这踏马不是欺君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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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殿,佟贵妃面无表情的坐着,看着那娘俩窃窃私语。
顾妍看着自家闺女把自个儿手腕上的丝当成琴弦,深深的为外头的悬丝诊脉的老太医感到担忧:“念宝儿啊,额娘方才见她对你动手,着实是吓坏了!”
念宝儿在丝上拨了两下,哼道:“除了额娘你,还有谁能欺负念宝儿?”
她往旁边专属小椅子里一窝,嘟着嘴:“人既然抓了,额娘你就回去好好办大事吧!念宝儿这边陪着佟娘娘,您不用担心!”
“你以为我担心你?”
顾妍语重心长道:“傻孩子,格局要大一点儿,额娘知道佟二太太进宫后,本就打算碰个瓷,这不赶巧了吗?”
“薅一只羊是薅,两只羊也是薅,现在第三只羊送过来了,不薅白不薅啊!”
念宝儿听完,眼睛亮晶晶的:“真哒?”
“对哒!”顾妍可可爱爱的回她:“你瞧好吧,额娘这么些年打家劫舍的,早把你的嫁妆攒出来了!到时候你再女承母业,只要佟大人痴心不改,额娘就把那李氏留给你以后当陪嫁!”
“念宝儿你以后就可以靠着她发家致富了!”
念宝儿高兴坏了:“那念宝儿什么时候能嫁人呀?念宝儿想现在就薅羊毛!”
顾妍安抚她:“不急不急,先让额娘过过瘾!你放心,额娘总不会给你个死的!”
“……”佟贵妃:“???”
一旁偷听的佟贵妃都惊呆了!
这孩子还能这么教的?
那当初把顾氏教成这样的护国夫人,该是何等不要脸的人物啊!
想到这里,佟贵妃幽幽的叹了口气:“难怪本宫不得万岁爷的宠。”眼下看来,是万岁爷瞎啊!
以前吧,她觉得全京城最可怜的就是自己那三嫂了,现如今,最可怜的人怕是自己这位嫡母了吧?
毕竟娘家那位好三哥遇上李氏就瞬间降智,连衙门换人、夜探贝勒府这两样大罪都敢犯,区区银两,又怎么会不愿意给?
可再愿意,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一来,自个儿那嫡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拿捏?
少不得要花钱消灾了。
定了定心神,佟贵妃又笑了:这样也好,只要那李氏好好活着,一家子为这一人转悠,三嫂与岳兴阿也能得口喘息的功夫。
而这些事,万岁爷想必也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是默许八福晋胡闹了。既是默许,想必这么一个被青楼妓子捏在手心里的小舅子,往后的前途也肉眼可见。
显然,顾妍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成功碰瓷后,她捂着娇弱的胸口,硬是一路撑着跟到了佟家。
佟二太太没办法,几乎是咬着牙交接了产业。
毕竟儿子在人家手里头攒着,丢脸是小,丢差是大啊!
今儿还能用身体不适混过去,可人若是一直这么被扣着,前程还要不要了?
毕竟万岁爷什么都不多,就是小舅子多!
顾妍那边也利索,拿了钱嘛,那人就得放,毕竟她那套薅羊毛理论还等着佟大人来实践。
于是,回府不过三日,隆科多再次看着眼前的婆子,有些怀疑人生。
“佟大人,奴婢受您故人之托,给您送信儿来了!”
隆科多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看着手里的书信确实是四儿的笔迹,心下又有些动摇。
那婆子见他面露犹豫,不由的想起自家福晋的排练,当下牙关紧咬,挤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佟大人,您那位故人说了,您可还记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