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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第一次对峙,以乱战收尾,各自退回大营,重新休整兵马。
回到大营,孙安叹道:“苏少云为楚国四大都督之首,四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祖继武点头道:“苏少云毕竟是统兵大将,亲自带兵和后方指挥大不相同,苏家父子英勇善战,在楚国的威望绝不低于当年的孙家,这一点是陆平无法相比的。”
先前和陆平交战,那时候楚军都是被动防守,加上准备不足,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大家多少有些轻敌。
现在苏少云带领援军再来,虽然可以称之为乌合之众,但孙安想趁乱偷袭楚军,还是没有成功,可见苏少云临阵指挥能力还是很强的。
说起来陆平毕竟是文官,他的长处在于运筹帷幄,如果整个大局在他的把控之中,各部将领按照计划行事,自然所向披靡。
但他没有临阵亲自指挥,就会有许多变故,一旦前军乱了阵脚,他根本无力反击,这就要依靠部下大将临阵发挥,与苏少云亲自在阵前指挥就不一样了。
孙安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对众人说道:“总之还是那句老话:骄兵必败。这可是数千年来多少兵家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我们一定要谨记在心!”
司长命在一旁也说道:“将军言之有理,今天的交战只是一番试探,楚军多次吃亏,苏少云早就做了防备,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
祖继武抚须说道:“楚军已经大败一次,这次全靠苏少云重振军心,要想把他们彻底击溃,还要在正面再次打败楚军,一旦苏少云失败,整个楚军的军心将会大乱,我们取荆州就易如反掌了。”
诸葛暮云双目微缩,缓缓说道:“楚国紧急调苏少云来荆州,我想现在岭南的局势也不稳定,一定是暗流涌动,一旦苏少云兵败,岭南的越人就会马上动乱,这一战将会关乎楚国在西南方向的整个大局。”
大家都纷纷点头,这一次孙安和苏少云正面交战,不仅仅是为了夺取荆州,还是正名之战,如果楚国大都督败了,整个西部将无法控制。
孙安对众人说道:“即便正面交战,也要讲究使用兵法、运用阵法,各部之间的指挥调动都十分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家务必要遵守将令,不能出了差错,影响其他人,追悔莫及。”
祖继武也说道:“战场之上,军人当以执行命令为先,个人情感和恩怨在后,哪怕是兄弟父母遇到危险,也要先执行命令,不然连累的将是更多人。”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纷纷点头答应,南漳河的这一战,不仅关系到荆州的命运,同样也关乎到秦国的国运,每个人都责任重大。
“报——”正在大家商量对策的时候,忽然袁剑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惊慌,抱拳禀告:“将军,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孙安吃了一惊,猛地站起来,袁剑负责整个大营的治安,他来报告,莫非发现楚军的奸细?
“刚才河边大风太紧,把中军帅旗吹断了!”袁剑神色中带着一丝愧疚,低下了头。
“啊?这……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莫非天意不叫我们夺取荆州?”
叶长山等人也脸色骤变,帅旗断裂,这在军中历来都是不祥之兆。
孙安愣了一下,看看左右众人,却是无声一笑,问道:“军中还有这种规矩?”
祖继武眉头紧皱,抚须叹道:“折断帅旗,出兵不利,这是军中大忌!”
司长命也点头说道:“从来用兵,只要中军帅旗折断,都要先退兵,再择良机出兵,如果强行出战,必会受到重创。”
众人都神情凝重,无奈摇头叹息,现在正是士气正盛,一鼓作气攻打荆州的时候,却出现了变故,实在让人不甘心。
孙安暗自皱眉,缓缓坐了下来,这规矩在兵法中可没有提及,看来是一种默认的规矩。
刚才袁剑神色紧张,他还以为抓到奸细,或者发现楚军偷袭后方,原来是旗杆断了,夏天风大,又是在河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蒲鸿信见孙安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赶紧劝道:“将军,临阵断旗,这确实是不祥之兆,当年西凉大战,也是同样的情况,但三将军非要出兵,结果……”
那一战是孙家永远的痛,但孙安没想到战前还发生了这样的小变故,但这显然不是主要因素。
“从来如此,便对吗?”
沉默片刻之后,孙安抬头看向众人,淡淡笑道。
“可是将军……”袁剑从来不会参与军中的事情,他也不懂这个,他的任务就是抓奸细,保护孙安,但现在却忍不住了。
“人定胜天!”孙安一摆手,打断了袁剑,冷笑道:“我孙安从来都不信天数,如果真的有报应,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点小小的不祥之兆?”
诸葛暮云神色一动,被孙安的气势所感染,他毕竟也是年轻气盛,点头笑道:“我倒觉得孙将军言之有理,就因为帅旗断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