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口,竖起一面牌楼,高大的门楣上,悬挂一块红底儿黑字的大匾额,上书“清廉”两个大字,旁边还有对联似的两行小字,据说是出自含香手笔,可惜字太小,许多人都说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陈牧发现了这个问题,心里明白,这是含香故意耍的一个小手段。漂亮姑娘也有生气的时候,而她往往不直接把脾气发出来,就在这种地方做了手脚。看得出来,含香对陈牧这样做颇为不满。
陈牧一笑道:“看来她不知道‘道德模范’这个称谓到底有多大力量。我认为,它能够直指人心。虽然韩娇娘这种人的心比脸皮还要厚。”
陈牧亲自为牌坊揭彩,然后敲锣打鼓一番,刚把头顶纱布拆下去的韩娇娘身穿盛装,美滋滋地站在那里,听着贺词。她的丈夫,第二旅监军祝猛,却羞臊得头都抬不起来。
祝猛太清楚自己媳妇是什么人。要不是陈牧邀请祝猛必须参加,祝猛或许就躲起来。
热闹一番之后,陈牧溜溜达达往回走,路过张邯家时进屋里坐了坐,见到一个女奴,应该是刚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是张邯夫人平常干活穿的衣服,她穿着显得特别肥大。
看了看女奴的手,简直是骨瘦如柴。
陈牧抬眼看了看女奴的脸,端详半天,道:“张邯,你捡到宝了。这是一匹瘦马。”
张邯不吭声。
陈牧戏谑道:“虽然现在看起来丑了些,等她微胖,却是一个美女。张邯,你敢不敢与我赌?”
张邯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如果将军看得上,带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