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戴着洪烟给她买的水晶发夹,美滋滋地坐在咖啡屋角落的摇摇椅上做作业,洪烟帮衬着服务员忙活招待店里顾客。
云台人并不喜欢喝咖啡,更别说来品尝咖啡了,他们喜欢的只是这个咖啡的名头。所以准确的说来,这咖啡屋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咖啡屋,倒像是专卖煲仔饭的休闲茶餐厅,挂个咖啡屋的名头,只不过是为了提高点顾客的品味。每每到了中午下午就餐时分,咖啡屋的生意就格外好,来的顾客基本上没有一个在喝咖啡,都是在吃那可口的美味煲仔饭。洪烟曾经统计过,咖啡屋每天卖一百份煲仔饭,茶水五十杯,而咖啡只有二十杯,最高纪录也不过四十杯。
咖啡屋的收益很不错,煲仔饭分量足,口味好,在市里很有名气,平均十二块一份,一百份就是一千二,毛利五成,能赚六百,茶水都是上好茶叶,用云台山山泉水泡的,平均八块一杯,五十杯就是四百块,毛利六成,能赚两百四,连带卖些酒水副食品,能赚五百,最不赚钱的便是咖啡,葛阿姨讲究品质,都是用优质咖啡豆现磨出来,一杯二十块,光咖啡豆成本就要十五块,可以说简直就不赚一分钱。有人建议用那速食咖啡糊弄糊弄,可葛阿姨说就是这浓香的正宗咖啡撑起了咖啡屋的牌子,她宁可不赚钱,也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名头。
对葛阿姨的这番经营理论,洪烟很赞同。咖啡屋每天毛利收入有一千四五,一个月下来便是四万多,经营的门面是葛阿姨用和前夫沈汉陶离婚所得财产买下来的,不用列支房租,只需要支付雇请的厨师服务员工资还有那些税费,每月能有三万多纯收益,一年便将近四十万。自从阿姨和老爸结婚后就开了这间经典咖啡屋,两年多下来,赚了八九十万。既然能赚这么多钱,还有那个必要在区区二三十杯不赚钱的咖啡上斤斤计较吗?
再说了,那些经常登门来喝咖啡的人都是老熟客,在云台市也多多少少有点身份,来得多了,便都成了能说上话的朋友,别小看这些人的能量,他们一来看在老爸是魔鬼刑警队长的面子,二来是喜好上这口咖啡,对那些能减免的税费是尽量减免,对能帮上忙的小事情是能帮则帮。就譬如有一次省卫生局突然下来工作组在云台市抽样检查全市饮食场所,咖啡屋不幸被抽中,那个办公室主任第一时间通知葛阿姨做准备,结果愣是在厨房里没发现一只苍蝇,干干净净,获得颁发全市优秀卫生场所的称号,葛阿姨也高兴得做了大幅喷绘,悬挂在店门前,让顾客们吃得更加放心了。
当然,这些登门喝咖啡的熟客中也有人心怀鬼胎起淫心,比如说税务局那个江海涛科长和工商银行那个罗子贵主任。
招待完那波顾客登门吃煲仔饭最繁忙的时间段,已经是七点半,葛阿姨吩这才歉意地给洪烟和冰冰端上她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哪想饭菜还没吃几口,这两个家伙就结伴来了,还带来两个很风骚的少妇,大概又是某位绿帽男的老婆。
一进门,这个江科长就指着向他鞠躬说“欢迎光临”的领班小姐王丽道:“你们葛老板呢?我带朋友来了,要喝她亲手磨的咖啡!”
那个卷毛少妇咯咯浪笑着说:“哎呀,江科长,你还要喝亲手磨的咖啡呀?我亲手磨的豆浆你喝不喝啊?”
“哈哈,你磨的豆浆还少吗?”江科长暧mei地扭头看看罗主任,“你看罗主任都走不动路了,他的豆浆都被你磨光了!”
四人浪声大笑。领班王丽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被这番话说得羞愧不堪,装着没事的样子引领他们在一张空台边坐下。三号服务小姐赶忙拿着点菜单跟过来,王丽恭声问道:“几位老板,请问需要些什么?”
卷毛少妇嚣张地大声道:“你聋了,没听到江科长说要和你们老板亲手磨的咖啡吗?快叫她磨去!”
王丽忍气吞声地恭敬回答:“好的,请稍候。”转身从服务小姐手中接过副食品盘子,葵瓜子、松子、开心果、花生米,四样小碟成菱形摆上台面,并奉上四杯白开水,“请慢用。”
卷毛少妇道:“这店子装修还不错,哎,江科长,我只听说有豆腐西施,你非要说你们云台市有一个咖啡西施,说好了哦,如果这个咖啡店女老板没有那副西施的风liu模样,够不上咖啡西施的档次,你可得乖乖学三声小狗叫。”
另一个披肩发少妇笑道:“江科长这回把牛皮吹破天了,西施是谁啊,华夏国四大美女!什么女老板能有这么漂亮?咯咯咯,我看啦,是江科长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罗主任,这女老板是不是江科长的伴儿?”
罗主任干笑两声:“老江倒是想得很,可惜不敢下手,怕被人家老公用枪给崩了!嘿嘿,刑警大队长的老婆,再婚的,我可跟你们说啊,这个刑警大队长洪大炮真tmd艳福齐天,这个再婚妻子和那个死了的前妻,都是绝色美女,啧啧,那腰肢杆,那脸盘子,前凸后翘,没几个人不眼馋!”
披肩发少妇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对这个咖啡西施来了兴趣,在咱们省也确实有句俗话,婀娜美女出云台,你们云台还真是出美人的地方,那个国际大歌星叫什么名字来着,不就是云台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