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做什么?”贝小朵笑着瞅她一眼,“你也说了,你是从别人手中买的,又不是直接从桃花溪里捞的。你不吃,那鱼也活不了,你吃它跟别人吃它又有什么区别呢?”
春露想想,都是死了进入人的五脏庙,好像真的没有区别,顶多是吃的方法不一样。
顿时笑呵呵道:“小姐说的对呢。”
在屋子里说了会话,让春露教着打络子,外面一阵细语声,简氏他们礼完佛回来了。
贝小朵和春霜对视一眼,赶忙上床上躺着,春霜给她盖上被子。
刚收拾好,帘笼一挑,贝明珠贝妍几个人走了进来:“大姐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关切的语言也不能掩饰她们眼底的愤恨,这个草包晕倒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她们却要辛辛苦苦的在那边跪着,跪到现在,膝盖痛死了!
贝小朵被春霜扶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众位神色各异的妹妹和善的笑笑:“让众位妹妹担心了,睡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谁担心你!
贝明珠面容扭曲一下,眼睛落在屋内小桌子上的梅花攒珠大红压黑线络子上面:“咦,怎么这边有两幅络子啊?这个没打完的看着似乎打的不太熟悉呢。”说着,伸手将那没打完的半幅络子拿起来,“大姐姐,这个是你打的么?”
这两天因为这个草包,娘亲受了那么多气,那些庶女们在这个草包面前没有分量,也插不上话,自己这个同为嫡女的妹妹,她总不能无所顾忌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吧。
捏着半幅络子,贝明珠笑意绵绵的看着贝小朵,仿佛捏的是贝小朵的小辫子,等着贝小朵解释。给祖母礼佛就体虚晕倒,自己在屋子里打络子就没事,不会晕倒么?说破天也没这个道理。
贝小朵仿佛没看到她眼中的恶意,笑着点头应下:“对啊,是我打的。”在这些妹妹们惊呼出声,给她罗织各种罪名时,紧接着补充,“这些络子是在府里时我自己闲着没事想打一幅出来送给父亲的,结果打了一半就通知来万佛寺上香,姐姐心里惦记,就一起带了过来,想着礼佛完了再打一会,不过,听妹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副络子打的不太好看。算了,等改日我再想一个新的玩意给父亲吧,这个络子就不打了。”
“你胡说,在府里时你才没有打过什么络子!”眼看到手的把柄被贝小朵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贝明珠忍不住叫出声。小梅孙嬷嬷轮流每天到娘亲那禀报这个草包做了什么,从来没提过这个草包要打络子给父亲。
这个络子,分明是现在才打的!
贝小朵脸微沉:“妹妹对我房里的事情倒是清楚,你既然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府里时没有打络子?”
“我……”贝明珠噎住,她不蠢,如果她让小梅孙嬷嬷出来作证,不但平白损失两个眼线,还告诉别人娘亲安排人在这草包房里监视这草包,传出去,娘亲的名声又多了一个污点。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说!
贝小朵也不逼她,看春露一眼。
春露笑呵呵道:“这副络子是大小姐在府里时跟着奴婢学的,实在是一片孝心可嘉呢。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八小姐你们来的正好,大小姐刚才醒了还说要到佛堂里给菩萨磕两个头保佑老夫人安康呢,奴婢想着这孝不孝顺在心意上,就是到不了佛前,佛祖也不会怪罪。这身体刚好些,万一再有个差错怎么办?不如众位小姐替奴婢劝劝大小姐,让大小姐少操劳一些。”
不过是磕个头,也说的上操劳么?!
跪了一个时辰的人们有火没处发,气哼哼的说两句,一个个扭身往外走,既然抓不到这草包的把柄,她们还是赶紧回去休息,歇好了,下午还要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