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要她说自己是他弟媳,那她所生的学文、云罗是什么,也成了他的侄儿、侄女。
凌德恺冷冷地扫过谢如茵的脸,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无情而果决地问:“你只需回答我,答应或是不答应?”
谢如茵带着哭腔急呼一声“凌德恺”,音未落已失声痛哭,哭声乍起,似竭力控抑,又似尽情宣泄,回荡于空中,让人听来份外凄惨。“我若是德悌的妻子,学文、云罗就成了笑话。德悌早亡,两个孩子怎么来的?旁人如何看学文与云罗?”她不在乎自己,她更在乎一双儿女的幸福。
凌德恺微眯着眼睛,带着怒意大声斥问:“你不同意我的安排?”眸光里都是责备,他许以她荣华安稳,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谢如茵从小到大,皆被父兄告诫做一个怎样诚实的人,正直的人。她有尊严,她是凌德恺的妻,却要在名分上说成是凌德悌那个早亡人的妻。“我不同意!”
凌德恺腾地起身,似要发作,却又强行抑下,冷声道:“我劝你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洞房花烛夜,他曾对谢如茵许下诺言,定要给她一个风光荣华的明天。而今,他是风光了,却是他与别人做夫妻。他得拥荣华,却是对她的背叛。
谢如茵死死地咬住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你……给我一纸休书吧。”宁可被休,也不要做所谓凌德悌的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双儿女将来能面对世人。
凌德恺的眸里掠过一丝阴狠,“给你休书就是承认你、我曾是夫妻。”如此,他便犯有欺君之罪,怎会写给她一纸休书,那可是能让他失去荣华和获罪的证据,“如茵,我能为你设想这么多,你就不能为我所想?”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他怎可放手荣华,他只想得到更多的尊贵。
谢如茵泪雨滂沱,湿了双颊,“你休了我吧!”近乎央求,她无法与当朝公主争夺丈夫,只求继续过着平稳安宁的日子,“我愿领着一双儿女回乡度日,不再阻你的富贵路。”
“你……”凌德恺没想她会如此固执,他可以给她荣华富贵,让她做凌家的二太太,只是他们再做不得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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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家和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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