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正燃着香料,袅袅的烟雾使得整个奢华的寝宫显得更是飘渺。
满室都是金贵的珠玉瓷器,满眼的奢华。隔着珠帘纱幔,女人慵懒的半卧在床上。两侧的宫女站在一边随时等着吩咐,看着前方很是严肃的样子。
“太后……”身边一个宫女以为太后已经睡着便低声唤道。
“让他进来……”闭着眼睛假寐的太后开口道。
“是……”身边的宫女看着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点了点头。
很快,殿中央出现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纱的男人。一只手扶着肩膀上的伤口,看了看床榻上体型模糊的女人,顿了顿低下头:“参见主子……”说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随时等着前方的人发话。
“人死了没有?”太后眼也不睁的问道。
那人心中一阵复杂,看着太后低声道:“没有……”
“嗯?”太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半响忽然冷笑一声说道:“人怕是跑了吧?!”他这个样子,不用说一定是任务失败了。
“主子明智……”那人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头更深的垂了下去不敢看面前人的神色。
“谁把她带走的?”太后看着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有些漠不经心的问道:“轻歌的底子哀家自然是清楚不过的,能在你们手下逃出去一定是有人帮了她,那个人,是谁?”轻歌自此便在自己的身边,认识的外人不多,还有谁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放肆?难不成……
太后侧目看去一边的香炉,神色危险。
“属下不知……!”那人抬了抬头,眼中满是慌乱的神色看着神色很是不好的太后道:“当时天色太暗,属下也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但是看形态应该是一个女的不错!”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凭空出现的,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面貌。可是听那声音看那形态,应该是一个女的不错。
“女的?”太后有些谨慎的坐直了身子,面容有些倦色,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精明无比:“你确定?”
“属下以项上人头作担保,绝对是个女子!”那人很是急切的样子:“而且,看那身手,她的武功还不错,我们十几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想着被那人手中的鞭子挥舞的眼花缭乱,以至于毫无招架之力,等清醒了之后才发现所有人的衣服都是破碎不堪的挂在自己的身上。
还真是,侮辱啊!
太后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他身上满是破烂不堪的衣服,皱了皱眉头满眼的厌恶:“连你们对她都没办法,看来这身手还真是不错……”太后语气怪异的说道,看着地上的人道:“有办法找出来吗?”只有确定了是是谁,自己才有办法置之死地。
“没有……”那人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有?”太后神情很是危险的看着地上的人:“你还真是让哀家越来不满意了……”
“主子!”那人惶恐的抬起头看着高高在座的女人,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看来,你还真是办事不利了!”太后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既然如此无能,哀家留着你,还有何用?”留着你,不过是给自己添了一道危机而已。
“主子!”那人看着太后满眼的血腥,只见太后抬手一挥地上的人喉咙上插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速度快的让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定了定神色,太后看着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身边的个宫女看着地上的已经死掉的人,脸上是僵硬到没有知觉的表情,很是麻木习惯的走过去,动手开始清理。
寝宫内的空气中立刻有着一种甜腻的味道,让人有些作呕。
太后看着地上的人被抬了出去,眉头不由自主的蹙在一起。
难不成,真的是她?太后心中盘算着。但是若真的是她,那么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底细?轻歌又怎么不会告诉自己?难不成,轻歌骗了自己,又或者轻歌也不清楚?还是这件事情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看来,轻歌已经是背叛了自己。那么,就算是她的话恐怕也是没有什么可信度了!想着,涂满丹蔻的手狠狠地蜷在一起,死死的握住。
太后眼中闪着狠戾,看着前方冷笑不已。
哀家,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谁也不行……
“你想怎么做?”轻歌站在凤如画的身后,看着她又恢复成了往日的苍白的面孔,觉得有些奇怪,习惯性的保持冷漠的挑了挑眉头。
好吧,她承认这个凤如画她一直都是看不懂她。
“你信不信,不出多久,太后就会光临我这个别院?”凤如画指了指院子中那颗已经没了叶子的枯树道:“已经是深秋了呢,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要去给她请安了呢!”
若是再不去,恐怕她都要忘了自己这个大活人了吧!
“你要做什么!”轻歌只觉得凤如画让自己有些心惊肉跳的无措。她的做法总是让自己看不透,猜不透。看着凤如画不以为然的欣赏着院子中的景色道:“太后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去,无非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