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味?记着要快快回来!」
一个时辰后,苏廉久久仍未回来,等得不耐烦,为了打发时间往窗外看去,欣赏街道上景色。端午节将至,街道上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更于门窗上贴了钟馗像、神符,用来避邪驱鬼。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喧闹繁盛。顺着看去,绸缎店前有一名穿着丧服的妙龄少女,头戴白花,跪在地面上的白布之中,布上则写了「卖身葬父」这四字。
一个头戴纱帽的男子站在一旁看着那少女,驻足很久才往客栈走去,那人便是苏廉。
苏廉此刻的心情,皓盈是十分了解。他们曾经历丧父之痛,又因此流离失所,为了生计四处奔走,最后差点招致杀头之罪,这一份孝心有谁会不感动?
「城南边有一个姓皇甫的老伯,他是城中首富。他所种植的荔枝是城中最要名的,有许多达官贵人在夏季时分都会向他大量购入荔枝作送人及品尝之用。」苏廉回来后向着皓盈笑道。
想到颗颗鲜甜多汁的荔枝在口中品尝的滋味,她就按捺不住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地立刻起程。
福紫身体不适,皓盈替她把脉后,拜托店小二去煎药,再叮嘱她好好休息。
刚踏出旅馆门外,皓盈止住脚步。「哎呀!福紫生病了需要留在客栈里静养,那不是没人来侍候我吗?」她笑望着苏廉,装作无知又苦恼的样子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萼儿上前道:「二小姐,还有萼儿可以侍候你呢。」
皓盈摇摇头,童眸往绸缎店看去。「你还是专心照顾姐姐好了,现在先去找个女孩来侍候我吧。」
「妹妹,霎时间在那儿去找一个女孩来呢?你也不考虑一下我们的身份。」姚洛轻皱眉目,半是责备半是担心道。
皓盈轻勾唇角,笑看着苏廉点点头道:「跟着我来就是了。」
二公主要找一个人来服侍自己,用得着跟他说吗?苏廉正苦恼沉思,却听到一声嘲笑声从背后传来。
苏闻不说话,拍一拍他的肩膀。
虽然两人都是头戴着纱帽子,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但苏廉想了想,当下恍然大悟,原来二公主及苏闻早就看到他……二公主要找的女孩,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女。
那名女孩前方围了一道人墙,正估摸着应该怎样邀请那名少女跟他们旅游,又不会引人注目的时候,一把清美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冷静地说道:「大爷,小女骆绵欣虽然卖身葬父,但只甘愿为奴为婢,不作大爷的妻妾。」
大爷听后,怒火中烧,指着那女孩大声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卖身葬父的丫头也胆敢在这儿故作清高?你不配!你不配!」说完,他呸了一声,向着地上的白布吐一口浓痰。
围在那女孩面前的人,见那名大爷举止粗暴又不雅,看他脸色通红,又浑身酒气,料想应该是宿醉之人。大家纷纷转身就走,免得那名大爷疯癫起来动手打人。
顷刻,围观的人散得七七八八,皓盈等终于看到那名大爷的容貌。他头发凌乱,面目狰狞,眼小无神,嘴唇厚大、胡子又长,衣衫褴褛,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的臭味。右手紧握着他身旁一位穿着妖艳,化着浓妆艳抹女子的腰肢。那女子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出身在青楼之人,她身上散发的浓俗脂粉味与那大爷身上的酒味混合起来,使远在十尺距离的皓盈他们嗅到都有点想吐的冲动。
皓盈快要忍不住要往一边吐之际,那青楼女子以一把令人听到毛骨悚然的声音,朝那大爷撒娇道:「大爷,你看看!这个女人骨瘦如柴的,那及得人家在晚上抱起来的舒服呢?」她一边说,一边不知羞耻的往那大爷身上挪去。
大爷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极是猥琐、邪肆道:「好!好!本大爷现在就纳你为妾,我们快回家去吧!嘿嘿嘿……」
在远处的姚洛看到这一幕,满脸通红,尴尬不已。皓盈也按捺不住,由苏闻的指引下去旁边的小巷里呕吐。
待得那大爷走后,白衣女孩继续若无其事的跪着,好像她是个局外人般,对旁人的目光不加理会。
不一会儿,又有一批纨绔子弟围在那女孩的身边,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虽然如此,那女孩仍然处变不惊,无动于衷,这份骨气确实让人佩服。
「萼儿,你去拿一些银両给那女孩吧。」皓盈用手帕清洁一下嘴巴后吩咐萼儿道。
萼儿向少女说了几句话,少女的脸上随即绽露一丝欢喜神色,连忙向着远处的皓盈等感谢他们的大恩,咚咚咚地叩了数个响头后,方拿着萼儿给她的五十两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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