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皮的新鲜荔枝,荔枝清甜的味道及点点的酸味让人吃得停不下来,荔枝果肉肥厚,果核细小,好吃得很。这种至高无上的滋味,难怪杨贵妃会如此喜爱。
品尝过荔枝后,他们见天色渐黑,日落西山,欲向皇甫氏一家告辞。但皇甫老伯却诚意拳拳,执意挽留他们留下来用膳后才离去。见皇甫老伯如斯热情,皓盈等又不好意思再作推辞,便陪着皇甫老伯他们闲话家常,客套地聊聊天,直到用膳的时候。
自幼不太擅长交际的皓盈在客厅中自然坐得不太自在,她抓了些花生蜜饯吃上两口,又多喝了两杯荔枝蜜茶,仔细打量皇甫氏一家。
皇甫氏是洛阳及附近几个小城乡悬的首富,她只知皇甫氏一家是从商之人,但他们是做什么生意,她也没叫苏廉他们去打听。只知道他们这家在一百多年前购买了一块园林,用来种植荔枝,为了打发闲暇的时间。方才闲聊时,皇甫老伯曾说过他的儿子早已不在,现在只有孙儿皇甫眠及媳妇等打理荔枝园。
皇甫老伯夫妇看上去跟胡太医的年纪差不多,应该年过六十有余。老伯是个热情、爽朗的人,大声笑、大声说,毫不做作。
老夫人鬓发如银,笑容亲切可掬,待皓盈他们这些素未谋面的客人是极好的,一时又替他们张罗各式各样美酒佳肴,一时又命丫鬟仔细留意他们的茶杯中可少了水不,茶水又要滚的。若茶水冷了,又吩付丫鬟她们拿下去,换过一杯热的上来。
一身墨绿色素花衣裙的皇甫少夫人虽已有点年纪,但皮肤依然雪白。皇甫夫人总是对人冷冷淡淡,自见了皓盈他们后,从不对他们说什么话,又不轻易对他们展露一丝笑容。虽亲自冲泡热茶,可总是刻意保持距离。
转头又见姚洛回答皇甫老伯的问题适当干脆,没有露出丝毫皇室身份的马脚,该答的答,不该答的随意骗了些话来回避问题,身旁又有精明的萼儿及苏廉在,想来姚洛也应付有余。她再喝了一盏热茶,悄悄地跟旁边的皇甫夫人说自己想去更衣,藉此离开一下。
夫人斜睨看了她一眼,并不回话,随意伸手向后方的小廊一指。皓盈朝着看去,猜想可能是茅厕的方向。她静静地向萼儿他们使了个眼色,拖了苏闻的手匆匆离去。
一出去,皓盈伸了个懒腰,大口大口呼吸着后院中的新鲜空气,随手折了一支玉兰花放在手中转玩,「刚才差点把我闷慌了。我不太喜欢交际。」
「我也是。」苏闻跟在皓盈的身后,静心观赏皇甫府中优美的花圃园。
经过芭蕉坞、穿过牡丹院,来到了一个练武场。皇甫家的后院中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场中有一个少年正在持棍练武,察觉到他们不经意闯进来,那少年也不怒,收起棍子,温柔笑道:「颜妹妹怎么走到这里来?迷路了吗?」
皓盈略略掠过练武场中两旁武器架,架上有长剑、大刀、棍棒、辫子、弓箭……见皇甫眠问她,拱手笑道:「被皇甫公子猜中了。」
皇甫眠好奇地看了站在皓盈身旁的苏闻一眼,「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还戴着纱帽子?」
猜到此刻以纱帽子障面的苏闻必定是板着脸,故意不回答皇甫眠的问题。皓盈忍笑道:「他跟他的哥哥两人,若没有我的许可,是不能除下纱帽子。就怕他们二人过于出众的长相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他们有我长得这么帅吗?」皇甫眠俊眉一挑,微微屈膝,俯着身体,头往上看,希望能够从纱帽子下的空隙看到一点点苏闻的容貌,想看看他是否真如皓盈所言真的长得那么俊俏。
苏闻不吭声,脚往后踏,一个转身,眨眼已走到皓盈的身后。皇甫眠一怔,旋即站直了身子,与苏闻对视。
皓盈「噗嗤」的笑了一声,伸手阻止皇甫眠再往前走,「皇甫公子,怎么在这个时候才练武呢?」猜想苏闻现在应该一脸尴尬及无奈,忙转换了话题,好分散皇甫眠的兴致。
皇甫眠笑道:「别公子不公子的叫着,你是我们的客人,你的年纪又比我小。叫我眠哥哥就可以了。」
皓盈听了,识趣的笑道:「那么眠哥哥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才练武呢?我的师父说,在清晨早起的时候练武,最能有助武功的增长。」
「因为我今天贪睡,迟了起来练武。」皇甫眠语毕,忽又哈哈笑道:「颜妹妹既然叫我作眠哥哥,岂有哥哥不知妹妹的小名,妹妹你的名字是什么?」
苏闻听了,大手轻轻触碰皓盈的小手,提醒她要谨慎行事。皓盈略沉思了一会,想想也无什么问题,方笑道:「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猜一字,你可想到我的名字没有?」
是唐代诗人丘为的「左掖梨花」,此诗是说左掖的梨花盛开,它的清冷艳丽胜过白雪,余香吹入人们的衣襟。这是一首梨花诗。「颜梨,是吗?」皇甫眠轻勾唇角道。
皓盈点点头,笑道:「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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