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水清甜,鱼肉鲜味,米糕香软可口,味道不错。好!好!好!」
皓盈吐出一口长气,原来皇上喜欢得很,吓得她方才差点儿要叩头请罪。多日不见皇上,面容虽然有点憔悴,可身上的霸气仍然丝毫不减,年轻时的威风傲气依旧存在。
大公主吐出一口长气坐到另一旁软榻上,而李公公吩咐御书房的宫女另备一张椅子给皓盈坐下,顺便给了她一个鹅黄色软垫垫着坐。
姚洛为皇上斟上一壶桂花绿茶,慨道:「儿臣快要出嫁,所以希望能恪守职责,劝父皇要多作休息。而且儿臣想多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间,才带着妹妹过来。」
「还有几天你就要出嫁了,今后在皇宫里,又少了一个可以陪朕说话的人了。」皇上抚掌慨道。
皓盈闻言一时心中感慨,慢慢走到皇上的面前,行礼道:「如果父皇能允许儿臣可以随意进入御书房,儿臣甘愿像皇姊一样,每天晚上准备一些夜宵过来。」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什么准备夜宵,她岂不是要学习做菜了?又什么每天晚上都往御书房去?岂不是打断了出宫游玩的机会?恨不得,恨不得,谁叫自己一时口快,唉!
「别反悔。」姚洛及皇上一起笑着说。
九月二十七日,在姚洛大婚前一夜,皓盈陪伴着姚洛一整天。泰格是个聪明人,近日来都不曾到采绿居附近走动。一来是谨守嫁娶时男女双方不能见面的礼节。二来他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姚洛嫁他后,一生难以回到京城。所以让她在这几天里四处走动,好让她向众人道别。
跟姚洛同母的兄长唯楸眼见自己的妹妹嫁到远处,心中虽不舍,可他又欣赏泰格的为人沉稳、心思又细腻,两人更是臭味相投。一个是一朝太子,另一个是一朝皇子,趁旁边没人时马上就以兄弟相称,十分熟稔。陪着姚洛拜别了唯楸后,已到黄昏,采绿居中只剩下她们二人。
姚洛从珠玉匣子中,取出一个红白玉手镯,套在皓盈的手腕上。「这个手镯是我特别请清月坊的工匠们替我打造的。本来我想在你及笄之年才给你的,但我俩终究或许今生没缘再会,唯有在今天把手镯给你。」姚洛眼泛泪光,两行清泪潸潸而下,哽咽道。
皓盈垂头轻摸着手镯那红白玉平滑光洁的表面,手镯以红、白玉打造而成。一边是嫣红晶莹瑰丽的红玉,一边是如雪般剔透的白玉,两边的玉面印上点点梅花的样式。红的那边是白梅,白的那边是红梅,其设计别出心裁。红白两色互相衬托,加以朵朵梅花点缀,整个手镯灵气逼人,使人一看手镯自会联想起在下雪天的梅园中,梅花开遍的景象。
「知道你素爱梅花,我猜你会喜欢这个。」姚洛微微低首,笑道。
「我很是喜欢。」皓盈从福紫的手上接过一个木箱,打开,取出一个白玉盒子出来。盒子是用白玉雕出一朵六瓣水仙花作盖子,花蕊是以一块琼脂黄玉雕成,白玉触手生温,很是美丽。「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你。这个白玉盒子是我在洛阳的清月坊里买来的,在普天之下,只有姐姐你一人能配水仙花。」
姚洛用锦帕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笑道:「若要道最能配水仙花的人,我自问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身旁正在收拾行装的嫣儿侧头望过来,好奇道。
皓盈横目,无奈道:「当然是甄宓吧。」
说完,大家撑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
姚洛轻轻抱着皓盈,低声道:「皓儿。自我离宫后,父皇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很担心哥哥及弟弟们一定会因为朝政的事而忘了照顾父皇。这件事就由你代替我去尽孝心了。而且,如果今后兄弟们因为朝政的事伤了和气,你一定要化解内讧,让大家和睦共处好好孝顺父皇,这是我们作女儿应尽的本份。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聆听之中涌起了太子唯权的脸,她很清楚姚洛的意思,也心疼她在远嫁之时竟然还为他们的手足之情而担心,皓盈在姚洛的怀里点点头,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姚洛垂头看向皓盈,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眼睛一眨,语重心长再次说道:「你长大后还是戴着面纱吧。你长得太美了,而且以你的身份,若然你到外面闯荡游玩,必定会惹来别人的注目。」
「嗯。」她已哭得泪不成人,姚洛明天就要远嫁了。她是不能随意到北境探望姚洛,只怕明天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跟姚洛见面。
姚洛轻声一叹,似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感触,「或许一朝公主的作用就是用来和亲了。这也许是我们贵为公主的使命。」
皓盈心中一沉,若然真的如姚洛所说,可能她将来的命运也说不定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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