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一首诗的确是李义山对自己的仕途及几十年人生的总结啊。于我而言,这是一个警醒,我希望能好好的活在当下,珍惜自己所过的日子,珍视自己所爱之人,我才不想到了老年的时候要哀伤地怀念过去,倒头来结果什么都没有掌握在手中这么可悲呢!」
谈到诗词,她想起了邯郸城的事,「为何你知道我会从邯郸城的南门那儿逃去?」早已想问这条问题许久了。
「那是因为你在高台上对真正的颜梨使眼色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张开双眼,依旧双目紧闭,忽又慵懒地挪了挪身子,继续闭目养神。
「所以,你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踪着我吗?」
「对!你还真聪明。」
「那么为何在邯郸城时,你会那么确定我就是小时候那个亲临皇甫家的小女孩?我总是不相信,你说什么……我与姐姐长得很像的答案。」
「起初我还猜你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女孩,岂知我看到了你身上的那一把小匕首。」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说来她真的一直将唯楸送给她的小匕首带在身旁。而且她与皇甫眠初次见面时,她也有将小匕首带在身上。不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留意当时年纪幼小的她身上所带着之物,更记得清清楚楚。
「为何你自己一人独自上路?」他奇道。
皓盈瞟了他一眼,怒道:「若不是你及你的那两名猪朋狗友在邯郸城时有意刁难我,我也不会与颜梨他们走散,继而连累我独自上路。」
皇甫眠淡淡一笑道:「抱歉了!但我看颜梨他们二人武功不是太好,以你的身份如遇上危险时,那你们如何是好?」
「我武功高强,倘若身陷险境,也能全身而退。」皓盈沾沾自喜,满脸尽是得意之色。
「你堂堂一个庄主,反而是你以身犯险跑去保护别人?」皇甫眠瞪大双眼,惊愣道。
皓盈长呼出一口气,无奈道:「自我小时候四处游历至今,总有一人在我的身旁保护我。只是如今杭州的业务出了点问题,故我遣了他先到杭州,我再随后前往。」
「那人是你的随从?」
「可算是,却又不是。」
「但你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没到杭州呢!」皇甫眠双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
皓盈看了,气塞胸臆,「我是迷路了,那又如何?笑什么笑?不许笑!」
终于成功惹得她生气了!皇甫眠别过脸,强忍着笑意。
其实皇甫眠早已猜到,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没有任何镖师及随从。而且从邯郸城重遇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是不可能还没到达杭州。若不是她救了他一命,他也不会亲自说要去杭州一趟。因为在半年前,他就已经去过杭州了。
另外,他猜她的侠女性格,应该喜爱骑马或步行来游闯江湖,更别说会聘请车夫以马车代步,正巧现在受伤了,他又凑巧要到杭州去找一个人,为了偿还救命之恩,只好欺骗她与她一同上路,安全护送她到杭州。
对皓盈而言,从小到大都是苏闻陪伴她四处游历。因为相信苏闻不会迷路,所以她从来没认真记着每一条路,每一个地方应该怎样去,四处又没有路牌及石碑指示方向,每一个地方不是树林就是农地,在她眼内看,好似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虽然她在旅途中曾向过路人询问杭州城在那里,应该怎样去,但每当看到眼前有条分岔路,她都忘了是走左边的路,还是右边的路,只好随意挑选,碰碰运气。可是,她的运气不太好,结果不断在各城中行走,迷路至今。
满腔怒气的皓盈,也不看皇甫眠一眼,垂头看书,却久久都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只觉眼前的《锦瑟》愈看愈心烦,又听见皇甫眠那微细的取笑声,加上连日来种种堆积起来的怨气,她最后忍不住心下一恼,运功提气把内力聚集于拳头上,向着皇甫眠那张俊美的脸上一拳挥去。
这一拳来得突然,皇甫眠只感到旁边有一股杀气逼近,转头一看,一个拳头映入眼帘,他下意识抬手挡去那一拳。
岂知马车突然刹下来,车厢向前一移,二人同时失去重心,皓盈的一拳落空,皇甫眠在抬手时却不小心打到皓盈的下颔,使她向后摔在地上。动手的人却反被人误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坐在地上,感到又怒又羞,星眸中泪光闪耀,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强忍着泪水,坐在地上怒吼道:「你竟敢挥拳打我,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把我放在手心上疼爱着,人人都对我百般呵护。即使是多番被我欺负的苏闻也从没有打过我一次!皇甫眠,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皇甫眠在误打她一拳后整个人一怔,随后又看见她泪眼盈盈。此刻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皇甫公子,罗姑娘,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天色已黑……」
「滚开!我不需要一个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的人和我一起上路。」梨花带雨的皓盈一声怒喝,从车夫身旁施展轻功,碰门而出,向着城门飞去。
如遇断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