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又是拉又是拽,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周知许和如同饿狼扑食一样的众人推开。
“行了行了,别吓着周姑娘了!”冷华笑着说,不过那些人倒是听话,冷华一开口就离得远了。
周知许整个过程中都十分尴尬,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实在是太过热情,但是他们又都跟自己不熟,周知许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冷华看出了她的尴尬,连忙询问:“周姑娘是为了陈塘和赵廷玉之死来找我们的吗?”
“嗯。”周知许连忙点点头。
或许是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蠢萌,周围发出几声轻微的赞叹,然后又被冷华一个眼神给杀回去了。
周知许为了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单刀直入道:“我从此前来就是希望冷华司庭可以帮助我查清楚这件事情,周知许感激不尽。”
这次周围没有人再发出什么声音。
“你为什么要管这些事?你连官职人员都算不上!”曙天在一旁说道,虽然说的话有些刻薄,但字里行间却没有丝毫瞧不起的语气。
周知许静静的想了想,为什么要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或许是因为自从武胜被流放,武虞被发配成宫奴之后,东瀛杀手迟迟没有抓到,她心中不安。
到昨夜和今日京都的两起朝廷命官被杀的案子,她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都是这些,久久挥之不去。
她在来青藤司之前想过,她下意识的执着于这些案子,会不会冥冥之中与她一直寻找的身世之谜有关系,本来她也不坚定,直到今天李有林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求她不要管这个案子,她心中的一口气被逼开了。
“我觉得反正都是庸庸碌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到最后,与其不明不白,倒不如赌上这条命来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赢。”周知许中气十足的喊出这一番话。
周围的人顿时噤声,就像是瞬间石化一样,连冷华和曙天都是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周知许摸摸头,又尴尬了,她说:“我就是一时激动了一下,没别的意思,你们不用这样子吧,看得我心慌。”
“不是,”冷华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支吾道,“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我们好久没听见了,一时间有些……”
“冷华司庭,锦衣卫镇抚使宋邶来访。”
宋邶?
周知许顿时慌乱,她看看四周的人,她这副慌乱的模样倒是让周围的人不知所措,她火急火燎的窜来窜去,边跑还边问:“这怎么办?青藤司,有没有让我能躲躲?”
曙天看不下去,一把拉住她往大堂的暗间里躲。
“这,成何体统!”
“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就是十几岁的小笨蛋嘛!”
青藤卫七嘴八舌的说道,冷华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够了,都闭嘴,该干嘛干嘛去,想让锦衣卫看笑话吗?”
众人都闭了嘴,有条不紊的散开之后青藤卫带宋邶走了进来。
宋樗见着青藤司的大堂先是感叹了句:“果然气派。”然后就被青藤卫拦在了门外。
冷华坐在右边的青藤椅上,上座那把和左边那把都空着,他指了指客座的唯一一把红木椅子,说:“宋大人,这是青藤司的规矩,一次只见一个人,还请见谅。”
宋邶向宋樗摇摇头,示意无妨,然后就走了进去,随即四个青藤卫两个守在门外,两个守在门内。
“既然叫人站岗,防备如此严密,为何不收兵器?”宋邶问。
冷华笑着说:“宋大人有所不知,这四人是用来防家贼,我们司首说过,谁要是敢在青藤司的大堂动手,拿不拿兵器都无所谓。”
周知许听着都觉得狂妄,宋邶却总是淡然一笑,然后带着赞许的意味,说:“看来薛司首‘血浸衣,不战败’的传闻果真不假。”
两人本就无心聊其他的事情,宋邶拿出文书与简图给了冷华,冷华先是看了两份真假文书,浑身气息瞬变,又看了看简图,即便是自己手中早就有一份,但是从宋邶手中还是带着这两份文书一起,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看来有人存心要把这件事情往青藤司身上引。
宋邶轻轻拨弄着青色的茶盏,问:“不知道冷华司庭看过这些东西,现在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
躲在暗间后的曙天突然说了句:“来者不善。”
周知许被他这一声吓得直接踮起脚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天呐,你声音不知道小点儿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曙天轻轻拨开她的手,虽然他很想鄙视她,但他不能,于是做出顺从的样子解释说:“这间暗间是用特殊材质制造的,里面听得见,外面听不见,即便是你……我们司首那般内力深厚之人也察觉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真的?”周知许一下就直起腰板,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立刻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说了,被发现又怎么样,这里是青藤司,锦衣卫不敢撒野。”此话一出,周知许的脸上就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