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邶,他们不知道宋邶突然一吼是因为什么,不过看起来宋邶确实是很生气,宋延从宋邶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没有开口言语,而是静静的等着宋邶说话。
宋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他已经很尽量不把这件事情迁怒于他人了,不过该说的道理还是要说明白的。
“宋夫人,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若是想与宋老爷讨论一下旧事,回顾一下你曾经在宋家受过的多少伤害,这我可以不管,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说这些就说,不要牵扯旁人。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你别让它过去就好了,何必要旧事重提呢?你的旧事重提又没有任何的意义宋邶与其如此不如就是埋在心里好了。”
人这一辈子总要向前看的,若是人人都像王绮那样揪着旧事不放,心中这对故人故事那点念想,她就是纠缠着这些事情过一辈子,那又怎样过得下去呢?倒不如自己先放手,倒是洒脱的很。
王绮试图在宋邶面前辩驳一下这件事情,可是她突然想到宋邶好像说的也很对,因为那个人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即便是她的丈夫现在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从前他们都还活着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借用家族权势和那个女人争一争,可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嫁人而且已经战死在了沙场上,她又怎么能和她再去争呢?她要如何才能争得过一个死人?
再者若是宋延心中还有许芗,她这个夫人即便是挖开了宋延的心脏,也没有办法把那个女人从他的心中给剖出来呀!
王绮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不过这一次宋延都是没有像过往那样转移话题,而是直面了王绮的疑问和质问。
宋延先是看了宋邶两眼,然后才慢慢的说道:“宋邶,我承认我这个父亲是做的一点都不称职,在你还在母亲的腹中时我并没有在意过你,我一直不承认你的不存在,因为你是你母亲用了一定手段才怀上的,我一直想否认你的存在,可当你真正降生那一刻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没有办法否认我是你的父亲,即便是我不希望你的出生,你也毕竟已经出生了。”
宋邶如今听到这话,心中已经不觉得难受了,他这些年来以来该难受的已经难受过很多了,他即便是现在听见自己的父亲说当年其实一点都不想让他出生,当年他的出生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这种话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痛苦。
“后来我想好好做一个父亲,好好教育你把你养大,哪怕是我跟你的母亲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对她的一些行径很是厌恶,可是我也是想好好对你们母子两个人的,但我确实是没想到你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宋延看了一眼王绮,王绮可能心虚,她都不敢看宋延。
宋延冷笑,而后一副苦笑道:“或许在你们看来,你们都会觉得是我忽略了她,对不起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的恨我,才会把对我的恨转嫁到你的身上,这一切原因都是因为我娶了她而不好待她,你们应该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事实真相哪里有像旁观者眼中看到的那样的?
当年宋延和许芗,也就是薛浸衣的母亲两情相悦,都要到成亲的地步了,可是许家突然出了一些事情,全家遭殃,只活下了许芗和许姻两姐妹,但旁系却还有不少的亲人,为了护这些亲人平安,为了救他们的命,许芗无奈,不得已选择嫁给了当时的金檀周家家主,也就是薛浸衣的父亲周肃。
其实这件事情和周肃脱不了什么干系,这其中也有周肃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并不想让宋延和许芗在一起,因为他爱许芗,所以她想要他们两个分开,可以说许芗最后求上他,是他用了一些手段才做到的。
宋延开始不服气,她想去找许芗让许芗放弃和周肃在一起,他想告诉许芗,他一定能够保护好她全家的,但那个时候许芗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就当他心灰意冷之际,回到宋家却发现他的家中已经有人为他寻了一门好的亲事,他当即发怒便想着离开宋家弃婚而去,但是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有成功,并且被人五花大绑,绑回了宋家和这个王家的小姐成亲。
成亲之后,宋延基本上没有碰过王绮,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但是他对王绮至少还是十分尊重的,王绮平日里也表现得十分的乖顺,甚至是对他的过往毫不在意,也当做没有发生一样,他渐渐地就觉得自己愧对王绮,便想着试一试爱上王绮,说不定也就能过了这一辈子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从未在王琦面前提过我和许芗的过往,可王绮什么都知道,而且只要在后面我一提起我和许芗的过往,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怀念的情绪,你母亲就会抓狂,会很抓狂就像是我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所以说的这里傅闽南和宋邶当即心中一惊,尤其是宋邶,他仿佛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了,不过宋延告诉他的事情更加让他不敢想象。
其实后来发生的事情不光是宋邶无法想象,就连当时的宋延知道真相,他都没有办法想象。
有一次周肃带着许芗来京都探望周太后的时候,就在路上她和宋延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