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你才是!”我撑着地,靠着墙坐起,扬眉瞅她一眼。“哦,不对。你是猪”她抬头瞪了我一眼,又继续低着头给我绑着纱布。等绑好以后,她凑过来,用牙咬断了长长的纱布,打了个很难看的结。这时,可算是我们两争吵以后的又一个休憩间隔。好像每次,都是要等到彼此吵架用光了所有精力,所有的心神,才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所谓的情劫,就是这样子的吗?可情,我感觉不出来,劫,又好像也没多么艰险。等到膏药渗进伤口,传来了丝丝凉意。我才猛然回过神,正对上那双忽闪忽闪的眸子。“你在想什么呢?”秋瞑不解的问我。“我在想,怎么可以摆脱你这个祸胎!”
她将眉一扬,斜眼觑我,看不出是得意还是自满。“哼!我刚刚要去死,你不还是拦着我吗!”我微微错鄂,没想到竟然被这混蛋抓到把柄。她估计是想到什么我舍不得她死,怜香惜玉之类的矫情理由。我眉头一皱,咳了两声,慨叹道。“我那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是我逼死了你。否则,我还要背上杀人的罪责。未免太凄凉了一些。”她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
我却又突然正色道。“喂!说认真的。我见你如今是个女人,让着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她拍拍屁股站起,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磕着,也不做声。却是总充满着好奇和玩味的眼神看着我,直看的我心里发毛。于是,我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走的时候,给老板娘留些钱。你以后别接其他客人了,算作是我包你了。”她有些诧异,将瓜子壳吐在地上。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估计是同情吧。“你包我?多久呢?”“我尽量久一些吧。”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地府原来可亲可敬的阎王,沦落风尘,还被人蹂躏吧。可爹那边,万一哪天走漏了风声,估计连我都能被打掉半条命,更别说还能一直包这个花魁了。最后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了她。“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是我包了你。”她不耐烦地点着头,倚着门框目送我离开。我才走几步,她又在背后喊住我。
“喂!”
“怎么?”
“你什么时候再来?”
“看情况吧,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后来,我才开始佩服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自从我每月定时派人去给老板娘送钱之后,果然再也没有人透露出我养花魁的这个消息。偶尔我去翘楚阁,也无非就是去看看这个祸胎是不是还健在,更主要的目的还是去见见空欢。
本来,其实我也想将空欢一同包养下来,哪怕陪我聊聊天喝喝酒都好。但是一方面,是怕空欢也将我想成是那样只求私欲的浪子,另一方就是因为包了秋瞑之后,我实在是囊中羞涩,也腾出别的钱再来包别人。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妖孽惹的祸。
我隔三差五的去找她,可见面除了吵架之外就是斗嘴,吃喝玩乐的兴致都被她一扫而空。但几天若是不见那货,她胆子大,还会趁半夜偷跑上门。幸好她翻墙进来时,庭院里不是我,就是小雨点。否则,我真有的苦吃了。面对这样直冲冲不顾后果的婆娘,我只能勤快地往翘楚阁跑,以防她没人斗嘴,闲下来又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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