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炳真,你这是要言而无信了?”安沅真斜睨着他。
“小爷我以势压人,量她也不敢给小爷难堪。再说了,哥,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法子,不过耍耍嘴皮子工夫,能有什么用!”安炳真一脸的得意:对,小爷就是要欺负她。
安沅真无语,还要再劝安炳真,安炳真却把头转向一侧,不肯理会。
慕晚宁听完他二人交谈笑意更深了,心想:真是小孩子,她若是真跟他计较起来,他只怕是要哭鼻子了。
到了京兆府,已经有人从府衙急急迎了出来,抱手行礼道,“安三爷,安五爷,谢二爷,你们这是?”
安炳真也不客套,劈头盖脸问:“别装糊涂了,我的小厮没跟你说吗,魏少尹,你们府尊呢?”
魏少尹一副为难的样子,额角已经有汗渗出,只得恭敬道:“府尊今日公务缠身,忙的很,只怕不能见几位爷。爷有什么事,不如就先同小官说吧!”
安炳真一脸不屑:“跟你说?怎么,小爷我要报案,连府尊都见不了吗?你们府尊真是好大的架子。”
“炳真,不得无理。”安沅真立即呵止,又看向魏少尹,抱手一礼道:“有劳魏少尹。是我五弟前日在大慈恩寺上香时,丢了一枚玉佩,因是家中长辈所赐之物,实在不得有失,劳烦魏少尹,看能否帮五弟寻回玉佩。”
“这,这……”魏少尹擦了擦汗,这找失物的活也不是他们该干的,可是璟安侯府哪里得罪的起,这可如何是好。安三爷开了口,这要是不找或者找不到,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府尊躲得可真快,把这烫手山芋推给他。他能有什么法子?
不待魏少尹答话,安沅真又道:“当日发现玉佩丢失,命小厮在大慈恩寺各处都找寻了,并不见踪影,只怕是被人拾去或者是被偷了。”
偷?魏少尹汗颜。这偷盗之事是该归他们管了。唉,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啊。
“就是那个臭丫头偷的!”安炳真大叫一声,指着慕晚宁。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慕晚宁。
“怎么,安公子又不敢赌了吗?”慕晚宁挑衅的看向安炳真。
“谁说不敢,魏少尹,去拿纸笔来,小爷我要立契!”安炳真看也没看魏少尹就吩咐上了,眼睛不离慕晚宁讥笑道:“臭丫头,立了字据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魏少尹懵了,这又是要干啥,这小丫头又是哪家的,看着小的很,怎么这么大胆子,敢惹安家的瘟神五爷。算了,就听他们吩咐吧。他也惹不得这些世家里头的纨绔。唉,他府衙还有一堆事呢,晚上又要挑灯夜战了。这些纨绔子弟,成天正事不干,净会给他们京兆府找麻烦。
想到这些,魏少尹只得弱弱道:“五爷,这…打赌之事,我们京兆府是不管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立字据可以,但这是你们的事,别找我们府衙,我们不担责任。
安炳真看魏少尹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冷冷道:“让你拿纸笔,你这么多废话!放心,不管小爷我是输是赢,都不会找你们京兆府的麻烦。”
魏少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赔笑道:“五爷真是深明大义,深明大义。”说完伸手礼让。
安炳真便大摇大摆走进了府衙,其他人自也跟了进去。
字契立好,二人还按了手印,一式两份。
安炳真得意洋洋的看着慕晚宁:“臭丫头,行了,你开始吧!快点自证清白,三天可是过得很快的哟。”此时他已经消了气,只想看慕晚宁笑话,等着臭丫头磕头赔礼。
慕晚宁也不理会安炳真,只对魏少尹屈膝行礼,“少尹大人,请您还小女子一个公道!”
魏少尹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忙道:“好说,好说。”
慕晚宁又道:“小女子慕晚宁初到长安,与安少爷萍水相逢,却被平白污蔑,日后实在难以在长安容身,请大人助我以正清白。”
“啊?”魏少尹一愣。
慕晚宁问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臭丫头,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安炳真问,却也并未阻拦,字据里写了,若干涉便是他输。
慕晚宁不理他,只伸手一礼,请魏少尹。魏少尹见她坚持,便与她向僻静些的角落过去。
“大人,大慈恩寺有贼,实乃我亲眼所见。”也不虚礼,慕晚宁直言不讳。
魏少尹一惊:“这怎么可能,佛门清净地,哪有人敢如此放肆!”
“大人,小女子所言无虚,还请大人彻查。”
魏少尹不可置信的摇头:“这不可能,慕姑娘是眼花了吧,如若大慈恩寺有贼,怎么从来无人报案。”
慕晚宁淡淡道:“在佛前丢了东西,多会当作破财免灾,再者,平民百姓这种小事哪有敢到京兆府打搅的。富贵人家更不会,不过是丢些小东西,无甚要紧,何必麻烦。安公子丢了这么重要的玉佩,不也没有声张吗?”
魏少尹苦笑:这还叫不声张,安炳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呢!魏少尹额头又开始冒汗,苦笑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