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坊俞府。
“真欺人太甚也!”俞光霁怒喝着,就想要将手中的紫砂茶壶摔下,却又猛然将手一收。
将茶壶轻轻放在桌上,拎起个花瓷茶杯,这才重重扔在地上。
“夸嚓”一声,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抬着掉了满嘴牙的俞天冬回来的两家丁,嘴角抽了抽后,赶忙垂下脑袋。
“腌跌,逆咬第窝作猪啊!”躺在木板上的俞天冬,口词不清地哭喊道。
见自个儿子还有劲,俞光霁心松了下。紧接着,他一脚一个,踹在两家丁的腿上,将两人踹跪在地,才开口骂道:
“你两个狗奴才!连少爷也护不住!”
“我养两条狗,还知道主人被人欺负了咬回去!”
正教训着家丁,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急冲冲地跨门而入,见着俞天冬那脸肿的跟个猪头,再瞧着他身上挂满了泥巴,像从土里滚过一圈,立时就心痛如绞,一把将他抱住。
“天冬!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妇人哭道。
“史唬桑酿!”俞天冬见自个娘亲来了,满腔委屈顿时就有了地儿发,淌下两滴眼泪,扯着嘴角,忍着脸上疼痛,恨恨回道。
“咋?胡三娘?!”这下子,妇人也不哭了,撇下俞天冬就站了起来。
“天冬是被胡娘子打的?”妇人朝着自家相公问道。
见俞光霁点了点头,兀的!妇人反手就给了俞天冬一巴掌!
毫无心理准备的父子两,立时懵了!紧接着,两人就听到妇人骂道:
“胡娘子那样子女中豪杰,定然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我平日就吩咐你,不要去招惹她,多少人吃过她亏!”
“今儿个,给你长长记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俞光霁默默看着自家娘子背影,摸了摸自己脸颊,竟然觉得那一巴掌好像扇在自个脸上,有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