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得数十里方圆风云莫测。
驾着纸鹤,白霜云淡风轻地自灵气旋涡里飞出。
“到底是差了点什么呢?”她蹙着眉头,细细思量。
………
长宁县县衙贴出告示,说是虫疫解除,即日起不再供应口罩。
满城弹冠相庆的同时,贺真人及天鹤观数十道人也是长舒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没日没夜画避水符和避尘符,加上以往的库存,才算勉力供上;此刻个个累瘫在地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两种符篆的线条。
“小道往后,怕是再也不想画这避水符了!”一个两眼呆滞地中年道人,喃喃道。
“别说是避水符了,避尘符我都画吐了!”边上另个道人躺在地上,轻声哼道。
见大殿内“嗡”地嘈切起来,贺真人抬头喝道:
“修行之人,这点挫折便让道心蒙尘,成何体统?”
一众道人闻言,连忙爬起身来,跪坐在地,哭丧着脸说道:
“真人教训的极是,我等知错了!”
贺真人一眼便看出他们心口不一,叹然道:
“长春真人兵解前说,修真为长生,也为苍生!”
“你们自个好好琢磨吧。”
扔下句话后,贺真人自满地跪着地道人里间,走出符殿。
居高临下,他望着满城欢呼雀跃不已的百姓,如同过年般宰猪杀羊,燃起鞭炮……腾腾炊烟直冲而上,蒙蒙烟雾萦绕里间,将长宁县衬得极具生趣。
再定睛往杏花坊看去,就见着何小鸭和张媛媛,提着书篮走在街上;极其活泼地张媛媛,不时地同街坊邻居招手。
等她俩过了石桥,贺真人才将目光投向苏苑,院中就一个胡安,正在枣树底下打着架势。
左右没见着苏凤起和胡三娘,贺真人便将目光收了回来,抬头望着悠悠白云。
良久后,他轻声自语:“万幸,长宁县住了个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