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这样赤果果的,当她是死人吗?
猪许……去她丫的猪许!以前,她总以为这是个可爱的昵称,却不知道原来是在讽刺她又笨又蠢,就跟猪一样!
她可不就是又蠢又笨吗!
被人卖了还把人当贴心暖宝宝!
顾知许心头火起,回身挡在程东洋身前,恶狠狠地瞪着吴晓月,声音也冷硬起来,“你是没有勾引东洋,你只是大秋天的叫、春而已!吴晓月,不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浪荡样,也不准你再叫我猪许!”
这么苦大仇深的场合,程东洋的嘴角竟然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他的小女孩儿,这是吃醋了!
凶巴巴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好想把她揣进口袋里,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
“顾知许,你不要太过分!我把你当朋友,对你一再忍让,你居然得寸进尺,血口喷人!”
下一刻,吴晓月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的眼泪终于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捂着嘴转身奔进了卧室,也不关门,扑在床上就无声大哭起来。
那极力忍着抽噎的模样,好不委屈,好不可怜!
身上的丝质吊带睡裙,被她这么一扑,一直撩到了大腿根处,露出大半边白花花的屁股。
顾知许忍不住回头去看程东洋,却发现程东洋正在盯着自己瞧,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心情突然大好起来。
她的东洋,就是这样,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而且不管她是无理取闹还是撒泼发飙,他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哪怕对象是他自己。
张口大力呼出一口浊气,顾知许突然抓着程东洋奔出门去。刹时间,楼道里全是轻快的脚步声跟欢乐的笑声。
在他们看不见的身后,吴晓月坐起身来,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门口,跟厉鬼一样,十分骇人。渐渐地,一抹冷笑爬上她的嘴角。
夕阳下,一大片波斯菊摇曳生姿,红粉黄蓝,各有风情。
顾知许两只素白的小手在身后轻轻扣搭着,一蹦一跳走在前面,程东洋手中拎着她的包包,嘴角带笑,懒懒地跟着。
走出去一段路程,顾知许突然转身,一双妙目盈盈瞅着程东洋,“东洋,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程东洋逆着夕阳,粲然一笑,“有啊!”
“那你怎么不问?”
“我在等你让我问啊!”
“那你问呀!”
“你……刚才是吃醋了吗?”
顾知许的笑声卡在那里,脸上迅速爬上一抹嫣红,双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小脸在热烈的夕阳下泛着浅浅的柔光,美得不似凡间模样。
程东洋看得痴了,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怕她突然飞走。
下一秒,顾知许抬起眼睑,大大地笑开了,叉着腰地模样霸道又可爱,“对呀,我吃醋了!你这辈子,只许看我一个人!”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她有好多好多的爱,以后要全部都告诉他。她已经错过他一辈子了,不抓紧时间好好爱他,是在辜负老天,也是在辜负自己。
“好,一辈子,都只看你一个人。”程东洋温柔回应,手轻轻抚上她的面庞。
夕阳下,一双影子倚在一起,拖得长长的,如同一幅隽永的画卷。
谁也没有提起吴晓月。
因为,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以后,会变得更加微不足道。
吃过晚饭,程东洋带着顾知许来到西二环的一个小区。小区门口等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人看见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把一把钥匙跟一张门禁卡递到程东洋手上:“程哥是吧,孔哥让我把钥匙给你。房子在2号楼1单元1801,进了小区右转就是。”
程东洋接过钥匙跟门禁卡,道了声谢,年轻人摆摆手回了句“不用谢,没事我就先走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回头看到顾知许疑惑的表情,程东洋笑着解释道:“一个朋友的房子,他不住,一直空着,听说我们要租房子,就租给我们了。走吧!”
“那……”顾知许环顾了一下小区的环境,绿树葱葱,草地茵茵,流水潺潺,“不便宜吧?”
b城的房子,虽然价格贵得离谱,可是小区环境普遍普通,像这样的环境,一看就是高端住宅,而且还在二环,寸土寸金的地方,顾知许担心,他们的工资要负担这样的房租,恐怕会捉襟见肘。
他们要攒钱买房子,程东洋创业肯定也要启动资金,不省着点,钱从哪里来?
程东洋纳罕地看她一眼,然后就笑了,“听说操心太多老得快,你快照照镜子,最近眼角是不是有皱纹了!”
顾知许一愣,明知道他在打趣她,还是忍不住掏出小镜子,对着眼底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惊恐地发现,真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纹了!
她才二十三!怎么就有皱纹了!天啦!!!!!!
程东洋本来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