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陶陶的话,花倍眸中盛满后怕,不可思议地说道:“陶陶,我……我果然小瞧了你啊……”
“人家明明这么可人,你干嘛要小瞧人家?”苏陶陶一脸无辜,又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倍说到。
说的花倍都快哭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面前这个小姑娘会解剖人啊!这颠覆了他对苏陶陶的认知啊!
“对了。”休息了半天,苏陶陶舒服了许多,“叫里正过来,我们去三个案发地点看看吧。”
花倍在一旁横眉竖眼道:“我看你还是再休息休息吧,案发地我们仨去就行了,等你明天再说。”
苏攸宁和秦羽也觉得他说的对,三人不由分说将苏陶陶留在屋里,很快便出去查看案发现场。
等他们离开,苏陶陶却还是皱了皱眉头,她想,尸体身上的心脏,眼睛,还有双手呢?案发地应该也找不到,那么凶手将这些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呢?
越想越待不住,苏陶陶想着出去看看,但小桃早已经得了苏攸宁的命令不叫她出门,苏陶陶无法,只得好言相商:“这院子依山傍水,你陪我在四周转转行不行?”
小桃脸上刚露出一点喜色,苏陶陶又道:“不过说好啊,你家小姐想事情的时候,你最好闭嘴,不然将你遣返回去!”
小桃闷闷不乐的收回了刚要出口的话,又不情不愿的扶着苏陶陶出去了,苏陶陶不喜有人搀着,抽回胳膊,小桃知道她的习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屋子后头就是山,山上倒是葱郁的很,微风袭来时树影飒飒,空气中似乎都伴随着青葱的味道,叫人心里的沉沉之气消散了一些。
苏陶陶正凛神回想着那三具尸体的模样,试图从记忆中再找出一些忽略的东西,终于,她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身后的小桃一声怪叫给打断了。
那刚刚冒出个头的可怜的念头,被这么一叫给吓得缩回了头去,任凭苏陶陶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毛线出来。
“小……小姐!那里有个人!”小桃指着某个方向,惊恐的喊道。
苏陶陶刚要凶她的话又迅速憋回了嗓子眼里去,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真有人。
山并不陡峭,只是数目繁多,那人应该是失足或是怎么的从上头滚下来的,正好就拦腰卡在一棵树的树根处,苏陶陶看清后也是一惊,招呼小桃:“快,快把人救下来,说不定还活着。”
“可是小姐……”小桃急的团团转:“就算上去,我……我也抬不下来的呀!”
苏陶陶自己就是个伤员,肯定是指不上的。
“出去叫人。”苏陶陶当机立断,“叫两个壮的!”
小桃已经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小桃已经盯着他们救回来的人明里暗里的盯了好半晌了。
待清洗干净面容,苏陶陶才发现她们救下来的竟是个谪仙般的男子,即便面有擦伤,依旧看得出他眉目如画,鼻若悬胆,面如春雪,更别说那紧闭的双眸睁开后会是多少风情。
这般模样,苏陶陶一眼便断言,这人定不是村中之人。
“小桃。”苏陶陶笑她:“你再这么盯下去,可别把人给吓着了。”
小桃小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欲盖弥彰的跟苏陶陶说:“小姐,他这衣服,好像是白色的吧?”
“谁说不是呢。”苏陶陶也看了一眼。
只是那原本应该是如雪般的白色,现在却是灰败不堪,浑身都被泥土染脏了,顺带还有他身上的血渍,但他只是受了皮肉之伤,可那袍子上的血却超出了苏陶陶意料之中。
这血未免也太多了吧?
若这般面容,再配上这一身原该如雪的白衣,这人活脱脱便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好在这人命大,山上土质松软,他这一身伤虽然看着血腥,但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养几天便会好,更何况苏陶陶还给他用了苍云寂送来的那神药。
“待会小舅舅他们回来,让他们给他换身衣服吧。”苏陶陶同情的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男人。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苏陶陶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花倍的声音,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进门就道:“陶陶!我们发现了大情况!”
原以为苏陶陶该还躺在床上,所以他一进来就是直冲着床去的,可话都说完了,他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人:“哎?这谁?”
苏攸宁和秦羽紧随而至。
“刚从后面救下的人。”苏陶陶有些好笑,“小舅舅,找一件你们的衣服给他换上吧,我跟小桃两个姑娘家也不方便。”
苏攸宁看了那人一眼,很快拿了衣服过来,秦羽和花倍两人齐心协力才给他换了衣服,又给苏陶陶她们不方便上药的地方上了药,几个人又退到了院中。
将她们发现这人的事情大概说了之后,苏陶陶又问:“小花刚说你们又大发现,发现什么了?”
花倍脸色一喜刚要开口,就见秦羽眸